有人“眼疾腳快”,飛起一腳踢在韋素手腕上,“當啷”一聲,明晃晃的匕首掉落在地上。
又有兩個人反剪著韋素的胳膊,押送到郭汜跟前。
郭汜倒背雙手,看著那沖他張瞋目切齒的俏臉,冷笑道:“這小娘還如此剛烈,不過……我喜歡,今夜就由我收著了。
看老子如何降服這匹小烈馬。”
“如此,先給將軍捆好了,候著?”軍兵討好的訕笑。
啐!
韋素雖然雙手被反剪,張口便吐了一口唾沫,她只求速死而已。
“大膽!”
郭汜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臉,果然被激怒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臉上吐口水呢。
“打死你個不識抬舉的小丫頭!”
他高高揚起巴掌,準備當場就讓這小丫頭吃些苦頭再說。
韋素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她雖然遺傳了父親剛烈的性子,但畢竟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哪有不怕之理?
正在這緊要關頭,突然有軍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報道:“將軍,前方有一支軍馬殺過來了!”
“什么?關中除了咱們,哪還有其他軍馬?”
郭汜顧不得打韋素,急問道:“有多少人?可看的清是何方軍兵?”
“約有百十人,看不清是何方軍兵,全是騎兵!”
郭汜聞言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怒斥道:“混賬東西,不把話說清楚,百十來騎也值當的如此緊張?”
要知道,關中雖然沒有大規模軍隊駐扎,但是無論是西涼馬家,還是袁氏的河東軍,再加上漢中的張魯,都有可能派騎兵過來巡視。
出現百十騎兵那太正常了。
他手下如今有兩千多軍兵,豈能怕了一百騎,那成笑話了。
“定是路過的騎兵,不過或許真與他韋氏有舊,派人前去傳話,就說老子率領三千軍兵在此駐扎,不怕死的盡管來救。”
“諾!”傳令的軍兵轉身出去。
這時候韋胄身形晃了晃,搖頭嘆息不已。
本來他還真以為來救星了,他們韋氏屹立關中數百年,無論馬騰、張魯還是袁氏,他們均有舊交。
故而無論來者為何方軍馬,都能對他們施以援手。
可是一聽僅有百十來騎,韋胄頓時泄了氣。
這恐怕來了也是送死啊,不過白白搭上百條性命罷了。
……
那傳令兵急匆匆的跨馬出宅,向前來的百十騎兵迎了過去。
跑了不過二里地,便迎上了那隊騎兵。
“停下!我們家郭將軍在此駐扎,任何軍兵若敢上前,格殺勿論!”傳令兵呵斥道。
“是郭汜吧?”這時候對面騎兵隊伍里,有個槍騎兵打扮的青年催馬上前走了兩步,欣喜的道:“他在這里那就太好了,我們是本家親眷。”
“敢問,你是郭將軍什么親眷?”傳令兵不敢怠慢。
“我是他本家叔父,”那青年槍騎兵大喇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