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了看父親那堅定的臉色,沒敢說話,這也許就是父親刻意如此安排的吧。
……
韋家后宅內,李仆婦一回來就趕緊去向主母報告。
如今兩月之期將至,全家都在翹首期盼劉平能歸還多少糧食。
“主母,韋素那丫頭說,沒見過王府有糧啊,”李仆婦低著頭,將從韋素那里探來的話據實以告。
“沒有糧?”韋氏氣的一拍桌子,“果然猜的沒錯,那位秦王根本就沒打算歸還。
韋素那丫頭還說什么了?
她入王府那么久,難道在那位大王面前半句話也說不上么?”
“回主母,依奴婢看,那丫頭壓根兒就沒打算替韋家說話,恐怕指望不上了,”李仆婦恨恨的說著。
“何以見得?”韋氏凝神看著李仆婦:“難道她胳膊肘往外拐了么?”
“依奴婢看,正是如此,她入府那么久,卻一問三不知,半點有用消息都沒探聽到,這不是根本沒把韋家的事放心上么?”
“這丫頭,氣死我了,”韋氏面色不善,胸口起伏不定。
她們全家都在眼巴巴的等著這筆糧食的結果,秦王到時還還是不還?
還的話,會還多少?
要是不還,會有什么借口?
這一個多月來,她們等的夜不能寐,何等的煎熬?
韋素是她們安排入王府,探聽消息的棋子,可是這一個多月來,這枚棋子半點消息都沒有給她們傳回來,這自然說明根本就是不上心。
即使核心消息探聽不到,難道邊緣消息還探聽不到么?
哪怕是劉平每天吃幾頓飯,睡覺香不香,那方面神武不神武,這等看似沒什么用的蛛絲馬跡,難說不能推斷出劉平的意圖。
可是要不是韋氏派李仆婦前去,大概連韋素都忘了自己是枚棋子了。
“她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難道是恃寵而驕,以為可以從此不受我韋家控制?”
“主母明鑒,”李仆婦道:“依奴婢看,那丫頭現在依然是處子之身,并未承受那位大王恩澤雨露,恃寵而驕倒也不會。”
“還是處子?”
韋氏神色一愣,看來那位大王對韋素是有所防備的,既然都沒有碰她,自然可以排除韋素持寵而嬌的可能。
“如此說來,那丫頭就是純粹不想為韋家效命了?”韋氏咬牙切齒道:“把寧氏給我帶過來。”
若韋素真的在王府受寵,韋氏或許還會忌憚一下。
可是韋素入府一個多月了,都沒有侍寢,顯然這枚棋子是廢了。
一枚廢了棋子還不聽話,不狠狠收拾一下,怎能鎮得住這幫宵小?
不多時,韋素生母寧氏便被帶了進來,臉上帶著驚恐之色,恭恭敬敬的屈膝行禮道:“參見夫人。”
“看看你生的好女兒,”韋氏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枉我韋家養她那么多年,一轉身就把韋家忘個一干二凈,連我的話都不聽了,你平常是怎么教的?
去祠堂祖宗牌位那邊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