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今天降大雨,從幽州通我烏桓之路根本無法行軍,曹軍若是敢來,也必成疲憊之師,到時我以逸待勞,正好痛打落水狗。
再說,那曹操也不是個傻子,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此前據探馬來報,他們已經撤軍了。”
“曹操撤軍了?”袁尚驚喜萬分,失聲道:“此言可當真?”
“那還能有假?我數路探馬均來報過,”蹋頓豪氣的道:“想來曹氏后方也不穩,不可能將軍兵一直駐守于此。
待曹軍主力撤去,我便派人助二位公子奪回失地。
哪怕奪回幾個郡,也足以令二位公子安身了吧。”
“多謝大單于,”袁氏兄弟感動的快要哭了。
這些天他們兩人的確是被曹軍追的如喪家之犬,即使逃到這烏桓處,依然傳來曹操親帥大軍,要對他倆趕盡殺絕的消息,令他二人惶惶不可終日。
如今曹軍總算撤去,他們也算是安全了。
要是有蹋頓強大的騎兵相助,奪回幾個郡作為安身之所,此生也算知足了。
“在下敬大單于一碗,”袁熙舉起酒碗大聲道。
“這就對了,”蹋頓哈哈大笑:“在我這里,二位公子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賞賜于二公子的美女,二公子怎么不碰呢?”
原來,他倆帶領殘兵逃到這里,蹋頓倒是很熱情,見他倆都沒帶家眷,于是每人送了十名美女伺候他們。
可是在袁熙看來,那也叫“美女”?
那十名女子加起來,也難比他容貌與才藝雙絕的妻子萬一。
只可惜,他早已收到消息,他那千嬌百媚的妻子,已經被曹昂抓住之后,送給了坐鎮長安的劉平。
這對袁熙來說,頭頂一片綠,簡直是奇恥大辱,深悔當初在草原買馬時沒提前把劉平給弄死。
算來算去,都是劉平搞了他的馬。
如今他看蹋頓送的這幾個女子,哪能看得上眼?再想想那千嬌百媚的妻子在劉平處,越想越悲哀啊。
“大單于客氣了,我等逃難至此,有家難奔,實在無心行樂。”袁熙苦著臉道。
“二公子,怕是還不放心吧?”蹋頓面露不悅之色:“你莫非還是不相信本單于?
曹軍不來便罷,如若來了,本單于便拿曹操人頭祭奠大將軍。”
“報——”
有傳令兵沖了進來:“發現曹軍痕跡。”
“什么?”蹋頓冷笑了一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后站起身來厲聲道:“曹操還真敢來?
來得好,傳令下去,前軍列陣迎敵。”
他們眼前把守的這條路正是從幽州來此的必經之路,一路上的泥濘便能消耗掉曹軍九成以上的體力,即使能到達,戰斗力基本上也就沒有了,他這數萬騎兵就是等在這里準備屠殺的。
“大單于,曹軍沒有從前邊來,他們在咱們后面。”傳令兵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