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心里,屠城雖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并非不可為。
看情形,今天這幫文吏是由梁虔出頭,攜民意前來逼宮了,那就先把出頭鳥給砍掉,接下來誰若出頭就砍誰,全城出頭就殺光全城人。
這種時候還聽百姓的,簡直給慣出來的毛病!
張遼獰笑著,將寶劍一橫,看了劉平一眼,準備開始殺人。
劉平卻微微搖了搖頭,掃視一眼眾官吏,面色冷峻道:“爾等以為,此戰沒有援軍,本王除了開城投降,便別無出路了是么?
錯,本王便偏生只靠這些軍兵,擊潰馬家軍,給爾等看看。”
他又指著梁虔道:“暫且把這人收監,待我大軍取勝之日,看他是一副什么嘴臉。”
梁虔似乎已經豁出去了,并不畏懼生死,反而嗤之以鼻道:“好,在下便睜眼看著大王如何取勝。
不過大概事與愿違,在下恐怕要看到,馬家軍如何攻破城池吧。
到時舉城百姓被殺,等到了黃泉路上我再問問大王,是如何取勝的。”
“押下去!”
劉平擺了擺手,跟這種人在這里逞口舌之利也沒什么意思,到時候事實擺在面前就行了。
把眾人趕走之后,劉平對張遼道:“給我私下查一查,這梁虔是否主導此事,背后有沒有主謀。”
“主公是覺得,梁虔一個人辦不成這些事?”張遼道。
“我只是覺得奇怪,梁虔在這里言辭鋒利,可是直到他被抓,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替他講情,這不是很奇怪么?”
“經主公這么一說,好像是有些奇怪。
看上去這梁虔在主動尋死,可他那幫同僚卻在眼睜睜看著,不出聲。
如非此人行事乖張,鬧得人人憤怒,天怒人怨,恐怕絕不會出現這種事。
末將這就去查。”
……
這些日子,雨就沒停過,結果就是流經天水的藉河水位暴漲。
太史慈率領軍兵秘密在此筑堤已經十數日了。
他現在才知道,主公派他出來劫糧只是個幌子,筑堤壩,用水攻才是主公的真實目的。
此前他們剛來的時候還沒下雨,藉河并不寬,所以筑堤攔水并不難。
可是隨著這幾日的連降暴雨,藉河水位越漲越高,他筑的堤壩已經快要攔不住了,而在堤壩攔截之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并且這湖泊還在增大中。
“繼續給我筑,越高越好,”太史慈冒雨指揮,大聲吼道:“到時我要把那一幫馬兒,全都沖河里去喂王八。”
成公英笑道:“將軍有所不知,西涼軍兵識水性者不多,若被沖入水中,十有**都要溺亡,到時天水城危機自解。
只是主公似乎對馬超青睞有加,極想收服此人為己用,若是連他也一起淹死了,恐怕主公到時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