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道:“伯父,先不要說這些,咱們先趕緊上岸要緊,要不然隨此河被沖入上河,就算咱們抱著巨木也無法保命。”
“保命有何用?我馬騰帶領數萬羌胡子弟征戰涼州,如今卻盡數殞命有此,我有何面目去見關西父老?”馬騰萬念俱灰,不禁想起了烏江自刎的西楚霸王。
“父親,您可萬萬不要做此想法,”馬超急道:“我等雖然兵馬盡失,但父親還是涼州之主,待兒保父親逃回去,只要父親振臂一呼,何愁不能招來兵馬,東山再起?”
“對啊,主公,”龐德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留的性命在,早晚都會有卷土重來之日。”
幾人不住的給馬騰打氣,總算讓馬騰恢復了一絲信心。
是啊,如今涼州還是他馬騰說了算,只要能逃回去,當然可以重整兵馬,殺回來報仇。
正待他們準備向河岸劃水之時,就見河兩岸各有一支軍馬沿著上游殺了過來。
原來剛才劉平站在城墻上,眼睜睜看著滾滾巨浪瞬間便把城外數萬馬家軍給沖干凈了,什么都沒剩下。
好在這天水城筑的結實,洪水漫上來近兩丈,倒也沒把城墻沖垮。
這大水來的快,去得也快,不過轉眼之間便向東奔流下去。
劉平趕緊命張遼率領一支人馬出城,追尋被沖走的人里有沒有活口。
而太史慈成公英放完水之后,也從河的另一面跟了下來,竟然不湊巧一左一右,對河面形成了包夾之勢。
“馬孟起,你好啊,我放的這水怎么樣?”太史慈在河岸上,熱情的沖河中央的馬超揮手打招呼。
“好你奶奶個腿,”馬超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大水并非偶然,竟是太史慈放的。
再聯想到當初太史慈劫了一次糧之后便消失不見,這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老子好心來看你,你怎么罵人呢?”太史慈說著,舉起弓箭,“嗖”的一聲,一支羽箭飛出,正扎在馬超抱扶巨木上。
馬超在水里根本沒法躲,一慌張竟然又喝了幾口水。
當然他也清楚,太史慈乃是天下神射,這一箭并非射不中,而是故意射偏的。
“太史慈,要殺便殺,老子皺一下眉頭便不姓馬,”大不了一死而已,馬超受不了這種羞辱。
“真的如此硬氣?”太史慈突然邪魅的一笑,“倒要看看你皺不皺眉頭。”
他沖身后數千軍兵道:“誰想方便一下?趕緊的。”
說著,解褲子就要往河里小便。
一聲令下,又有數百軍兵哈哈笑著開始解褲子。
“太史慈,你枉為天下名將,經做出如此齷齪之事?”馬超急眼了,萬沒想到太史慈竟然這么沒下限。
此時河水還在不時的往他們嘴里灌,雖然那么多人往河里小便也未必能把河水污染了,可是心里卻已經覺得惡心無比。
“等等,等等!”馬騰大聲道:“士可殺不可辱,讓我等上去。”
“好!”太史慈舉起右手,滿意的命令眾軍兵將威脅馬騰之物收起來。
馬騰抱著巨木無可奈何的對身邊三人道:“要死也死的體面些,總不能做出飲人尿液之事,那樣對不起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