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否是默契棋,那便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事了,圍棋比賽的假棋要遠比足球比賽難鑒定的多,比方說“勺子棋”很容易被判定為假棋,但圍棋比賽中棋手由于各種原因打一勺是很常見的事,把所有的勺子棋定義為假棋那也是有失公允的。
面對記者挑釁性的問題,見慣了大場面的鐘震華自然是處驚不變:“首先,我要恭喜微草隊今天獲勝,拿下保級之戰中最為重要的一場比賽,令人遺憾的是,我們凌云隊輸了,但這就是比賽,正因為它有勝負,才會變得精采紛呈,如果排名能決定勝負的話,那要比賽還有什么用?至于這位記者提到的默契棋的問題,我想這顯然不是一個問題,在比賽前,凌云隊還保留著沖級冠軍的希望,我想沒人會拿冠軍來開玩笑吧?”
比賽結束之后,凌云隊一行十幾人登上了返回申城的大巴,由于輸了棋,大家的情緒都不高,個個沉默不語,車廂內的氣氛格外的沉悶。
車窗外斜斜地飄著雨絲,冬日的黃昏苦短,回到申城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大都市永遠都和季節的變遷無關,車流如織,燈火璀燦,一片繁華似錦。葉浩然轉頭望著窗外,熟悉的都市此刻卻有一種陌生的感覺,他的思緒有些飄忽起來。
“哎,你們說,會不會有棋迷在俱樂部迎接我們?”高興忽然地開口問道。
通常在客場比賽后,凌云俱樂部的門口都會聚集起大批的棋迷,歡迎棋隊凱旋歸來。但今天?這么個鬼天氣,棋隊還輸了棋,真要有鐵桿棋迷來的話,估計也是想打人的。
眾人看向高興,目光都有些異樣,這智商,欠抽。
高興嘿嘿一笑,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車廂內又恢復了沉悶,大巴車很快地駛到了凌云俱樂部的門口。
昏暗的燈光下,高興看到還真有人站在大門口,一男一女,男的他沒注意,那女的高挑的身材,穿了一件長風衣,風姿綽約。
“真有迷妹呀!”高興大笑著。
眾人都瞧了過去,既好奇又詫異。眾人魚貫而下,那女的卻是一臉的冷漠,直到葉浩然下車,才張口道:“葉浩然是吧?”
高興用肩膀扛了扛葉浩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葉浩然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這女的他根本就不認識,他點點頭,道:“是我。”
那女的從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了證件,在他的面前揚了揚,道:“我是警局的,請隨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