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什么玩意？葉浩然還是第一次聽說有叫這名字的吃食，也不知道是豬頭還是羊頭，如果真讓他吃什么豬腦子羊腦子的，打死他也不吃。
“好咧。”攤主應了一聲，不一會工夫，便端上兩碗頭碗來。
“嘗嘗，這可是地道的龍城小吃，在別的地方，你可吃不到。”肖雅含笑著對他道，親手將一碗頭腦放在了他的面前。
葉浩然心有余悸地瞧瞧了碗里，渾濁的湯里，漂著幾塊羊肉，似乎還有幾塊塊狀的東西，有孔的應該是蓮藕，沒孔的象土豆，總算沒有葉浩然恐懼的豬腦羊腦那些東西。
葉浩然拿起調羹舀了一塊羊肉，羊肉雖然燉得很爛，綿軟醇厚，但似乎忘了放調料了吧，什么味也沒有，差評！再說這個湯，黏黏乎乎就不說了，一股子酒糟味，就也算龍城美食？糟心啊，還不如來一碗瘦肉皮蛋粥呢。
看著肖雅吃得津津有味，葉浩然疑惑地道：“真有那么好吃嗎？”
肖雅笑著道：“第一次吃可能吃不慣，但這東西可是好東西，據說這頭腦可是清代名士傅山先生發明的，你別小看這一碗小小的頭腦，這里面可是放了羊肉、黃芪、蓮藕、山藥、黃酒等八種食材，有滋補驅寒，養胃健脾的作用，藥膳你知道吧，這頭腦就是傳承了三百年的藥膳食品，老一輩的龍城人，沒有不愛喝的。你加點這個腌韭菜試試。”
在肖雅的勸說下，葉浩然試著又吃了幾口，總得來說，這味道雖然比較怪，但也不是難以下咽，倒是有一種特別醇厚的味道在里面，最初的幾口確實有一種把碗扔了的沖動，但細細地品味下來，竟然有一種別樣的風味。不過既然是滋補藥膳，那就不能浪費了，不管好吃難吃，葉浩然還是把它給消滅了個干凈。
“怎么樣，我沒騙你吧？”肖雅看著他吃完最后一口，笑著道。
葉浩然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道：“別誤會，我只是不想浪費而已，下次，我還是吃皮蛋瘦肉粥吧，桂圓蓮子粥也行。”
肖雅白了他一眼，真是浪費了她一番好心，要知道頭腦可比什么皮蛋粥貴多了，她站起了來，付過錢后，正準備離開。
“等等。”葉浩然忽然拉住了她。
“怎么啦？”肖雅回過頭，疑惑地看著他。
葉浩然從肖雅坐過的地方拿起一張紙來，朝著肖雅揚了揚，道：“還好我眼尖，差點落下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剛才肖雅擦過凳子后，順手把桌子上的一張廣告紙墊在了屁股底下，葉浩然拿起來的時候，那張紙上面皺皺巴巴的，明顯地留著兩個臀印。
肖雅的臉騰地就紅了，還以為葉浩然在調笑她，嗔道：“一張破紙，你拿它干嘛？”
葉浩然倒沒有理會她，而是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肖雅過來瞄了一眼，道：“不就是一個招聘小廣告么，有什么好看的？”
這種街頭散發的廣告簡直太多了，大多的時候，人們是把它視做垃圾，不屑一顧。
“不，”葉浩然一臉正色地道，“我覺得這個工作挺適合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