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在耳語森林中一路前行,并沒有因為羅蘭心神不定而停下來。
中午時分,眾人都邊走邊吃干糧,一直到黃昏,當隊伍經過一塊植被稀疏的高地時,赫魯德大聲宣布:“今晚就在這歇息。”
眾人在山林中走了一天,都累壞了,各個都找地方坐下來。
稍稍休息了會兒,人們就開始忙碌起來,有人拾柴、有人架鍋,有人生火,有的則去周圍尋找水源,不到半小時,熱騰騰的野菜肉湯就煮好了,每人都分到了一碗。
羅蘭一手肉湯,一手拿著塊野地薯,心不在焉地吃著。
他身邊的薇思看出了他的異常,關切地問:“羅蘭,你好像很沒精神,是不是病了?”
“啊~哦,沒事。在想個法術問題呢。”
羅蘭回過神來,臉上擠出個笑容,而后幾口吃光手里的食物,拍了拍手,說道:“那個,我肚子有點漲,得找地方方便去。”
旁邊有個戰士聽到,好意提醒道:“別走太遠,耳語森林里猛獸可不少。”
“謝謝,我知道的。”
羅蘭朝營地旁的一顆大樹走去,繞到大樹后,他伸手從兜里掏出了那個讓他心神不寧的東西。
果然是祈禱雕像,白色的材質,光滑、圓潤,光亮如新,表面沒有任何燒灼的痕跡,依舊身材妖嬈,面容詭異,一雙紅寶石打造的眼睛光芒閃耀。
羅蘭看著雕像,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是怎么回到我兜里的?難道,是有人和我惡作劇?”
他仔細回憶這幾天的經歷。
“這個雕像只有薇思和我知道。難道是薇思?不,絕不可能的。”
“當初我和薇思在廚房的時候,會不會有人在旁邊偷看而沒有被我察覺。事后,這偷看的人把這雕像放我兜里。那么,偷看的人會是誰呢?傭兵肯斯特?”
羅蘭從樹后露出一只眼睛,在人群中搜尋肯斯特的身影。
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標。
那個傭兵呆在營地角落,正和一個幸存者中的中年女人聊得火熱,從他輕佻的眼神中,羅蘭知道這家伙肯定沒打什么好主意。
‘也不可能是他。這家伙是個精明人,不會做出這種無聊舉動。’
想來想去,想不通。
他干脆不想了,退回大樹后面,將雕像扔到地上,用力狠狠踩了幾腳,而后解開褲帶,對著雕像就來了一泡熱氣騰騰的童子尿。
“惡作劇是吧。我用尿給泡一遍,我看你怎么用手拿給我。”
“嘿嘿,我現在還是童男呢,純陽之體,撒的可是童子尿,這玩意辟邪呢!”
撒完了,他系上褲帶,抬腳用力朝雕像踢去。
‘砰’一下,雕像遠遠飛起,從高地上一路滾下去,最后落在某個樹叢里,不見了。
羅蘭心中默念:“你可別回來了。我耐心可不多,你可別再回來了,否則我拿屎喂你。”
扔了雕像,他一身輕松,吹著口哨返回了營地。
“羅蘭,你這么高興,法術問題解決了嗎?”薇思好奇地問。
“啊,對啊,解決啦。”羅蘭笑道。
冬季的白天很短,太陽一下山,天色就飛快暗下來,人們吃飽喝足,這年頭也沒啥娛樂,便都在草鋪上聊天打屁,偶爾,角落里也會傳出幾聲控制不住的低吟聲,是某個女幸存者發出來的,每每都會引起一陣低笑聲。
羅蘭自然不會關心這些屁事,他找個避風的位置,照常開始冥想。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赫魯德聲音就響起來。
“起來了!起來了!早點開始趕路,爭取在太陽落山前趕到藍山鎮!”赫魯德大喊著催促。
眾人紛紛醒轉,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趕路。
羅蘭已經醒了,他拍了拍薇思的臉,將她從沉睡中喚醒,而后爬起身,準備去篝火堆里弄塊烤地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