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都靈城繼續待下去,就必須消滅罪證。
埃莉夫人之前見兩人在遠處低聲商量,以為事情有了轉機,現在羅蘭突然說這話,她頓時就慌神了,臉上的陰狠神色消失不見:“不不不~不要殺我!只要你們不殺我!我就為你們脫罪!不!不僅是脫罪!我還給你們錢!很多很多錢!20克朗?30克朗?不,50克朗行不行?!還不夠嗎?100克朗!我給你們100克朗!”
她崩潰了,‘哇’地一下嚎哭起來,臉上頓時多了眼淚和鼻涕。她渾身更是劇烈顫抖,一股濃濃的騷臭味從她身下傳出來。這女人被嚇尿了。
不過,她的話卻讓羅蘭心中一動,不是因為錢,而是‘脫罪’兩個字。
羅蘭蹲下身,新月短杖掂起對方的下巴,冷笑:“殺死一個正式法師,還能脫罪?你當我是鄉下的無知農夫呢?”
他作勢動手。
肯斯特以為羅蘭真要動手,忍不住走到羅蘭身邊,湊到他耳邊說道:“別急著動手,或許事情有轉機呢。再說,金克朗可是好東西。”
一聽這語氣,羅蘭就知道肯斯特又掉進錢眼了,不過,肯斯特的本色出演正好給了羅蘭一個完美的臺階。
他收回新月短杖,俯視著地上的女人:“埃莉夫人,你倒是說說看,怎么給我們脫罪呀?”
埃莉夫人看到了希望,急忙道:“我出生貴族家庭,我父親是爵士,還是都靈城的法官。我丈夫薩路德雖然是正式法師,但他出身平民,他學習法術的所有費用,都是我家出的。他自己并沒有什么背景。到時候,只要我作證,說他是給被盜賊殺死,那就沒人會懷疑這事。你們自然就和這事脫了關系。”
話說到這,這事還真有點可行了。
肯斯特繼續問道:“那我們怎么信任你?你現在說的好好的,等放你回去后,你反咬一口,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
埃莉夫人急忙舉起一只手,做發誓狀:“我向生命女神發誓........”
羅蘭冷笑著打斷她的動作:“別費這個力氣了。我們不會相信這種誓言。換一個方式吧,換一個能讓我們信服的證明。”
肯斯特連連點頭:“對,生命女神的誓言不靠譜。換個靠譜的!”
埃莉夫人捂著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取信的辦法,眼看著羅蘭眼里越來越盛的兇光,她身體也抖地越來越厲害:“我保證,以我銅山雀家族的榮譽做保證,我.......我.......”
突然,羅蘭伸腳踩住她的臉,將她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啊,別殺我!”埃莉夫人嚇的魂都快散了,她瘋狂嚎叫,劇烈掙扎,只以為羅蘭要動手了。
肯斯特嘴巴動了動,想勸一句,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在他看來,相信這女人能幫他們脫罪,本來就是高風險的事,殺了也好,一了百了。
沒想,羅蘭卻沒動手,反而說起話來。
“有一種毒,叫腐腦油,是煉金產物。服用之后,毒發前沒有任何癥狀,毒發時,腦漿會化作黑色的膿血,從鼻子、眼睛、耳朵里流出來。這種毒,無法徹底解除,只能用藥延緩毒發日期。一個月必須服用一次,否則就算**師來了,也沒有任何辦法。”
埃莉聽得呆住,臉色煞白。
肯斯特見羅蘭煞有介事的樣子,也是心涼,:“羅蘭,不會真有這種毒吧?”
“真的有,巧的是,我正好手頭就帶著。”
羅蘭點了點頭,從衣兜里摸出一個白瓷瓶:“其實,腐腦油的出現,是煉金過程中的一個意外。發現其毒效,更是一個意外。之后,不知多少煉金師想要尋找出解藥,但沒有一人成功.....埃莉夫人,只要你喝下這個瓷瓶里的東西,我就信你的話!”
說著,他將瓷瓶遞到埃莉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