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處女!啊呀~疼疼疼~耳朵真要掉了!”
“道歉!”
一個尊貴的**師,本來還說的好好的,突然間就動起手來,動手就動手,還不是什么上臺面的招數,竟是尋常女人打架經常用的招數擰耳朵。
要是有外人在場,絕對會看的目瞪口呆。
洛坎迪和芙瑞爾僵持了好久,終于還是洛坎迪先堅持不住,他雙手護著被揪的耳朵,開口求饒:“芙瑞爾,我錯了,真錯了,我向你道歉,你就放手吧。”
“算你識相!”芙瑞爾夫人這才松開了手指。
耳朵一恢復自由,洛坎迪立即離芙瑞爾遠遠的,用力搓著被擰的發紅的耳朵,搓著搓著,他嘆了口氣:“這幾個月,羅蘭一直沒有冥想,也的確是在浪費大好時光。你想收羅蘭做學徒這事,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了。我就想著,等羅蘭成了正式法師,再讓他找新導師不遲。我想,你原本應該也是這么打算的。卻沒想到,你竟然還是沒有忍住。”
到現在,話已經說開了。
芙瑞爾夫人也不再遮遮掩掩,她坐回椅子,也是長長嘆氣:“老東西,還是你明白我的心思啊。本來,我的確是這么打算的。因為這樣一來,能盡可能地保護羅蘭,不被光靈所知。但今天事情一出,我實在是喜愛極了這小東西。我一看到他,就想到我們這伙人的年輕時光,尤其是那段在碧藍要塞的時光。在那里,沒有陰謀詭計,只有共同抗敵。沒有背后暗算,只有英勇無畏。強大的法術,無畏無私的心靈,我們并肩作戰,一起守護王國。啊~那是多么輝煌、多么熱血的歲月啊。”
洛坎迪被這話觸動了深藏心底的記憶,他那雙渾濁眼睛中,顯出濃郁的神采,彷如回到了往昔的燦爛時光。
芙瑞爾夫人臉上現出一絲落寞:“可現在,我們都老了,但王國卻面臨新的危機,這危機中,還隱藏著機遇!可是,新一代的法師們,天賦杰出的并不少,但卻總讓人感覺過于陰柔,或彬彬有禮,或囿于規矩,或陰險狡詐,遇到大事,總想著先自保,卻沒人敢正面去迎敵,去直面凜冽的寒風!在迪蘭特堡的時候,意外遇上這個小家伙,我就一直在暗中觀察他。他太讓我滿意了,老東西,比我想象的還要好的多!”
話到了這個地步,洛坎迪知道,他必須表明自己態度了。
“再過一個月,芙瑞爾,只要一個月,羅蘭就能學完了所有基礎術法知識,他就可以去參加考核,成為正式法師。到時候,你在找個機會,合情合理地收徒。比如,弄個考核制度出來,再一口氣多收幾個,不要讓人特意地去關注羅蘭。到時候,你想怎么教,就這么教。行嗎?”
“一個月嗎?有這么快嗎?”芙瑞爾微微一怔。
洛坎迪點了下頭,他指了指在地上睡大覺的羅蘭,又點了點自己的腦袋:“這小子,腦子特別的好使。”
一個月,芙瑞爾還是能等的住的。
她點了點頭:“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我現在就開始做準備。”
洛坎迪又道:“那薩路德的事,你準備怎么處理?”
“他自尋死路,死了活該!”芙瑞爾冷冷一笑,見洛坎迪臉上仍有憂慮,芙瑞爾補道:“你放心吧,羅蘭做的很干凈。雖然還有些瑕疵,但我已經幫他彌補了。沒人會來找麻煩,就算有,也找不到羅蘭身上。”
洛坎迪松了口氣:“你這么說,我就完全放心了。”
得到了明確的承諾,芙瑞爾心中高興,神情也輕松不少,她笑道:“老東西,后天就是天鵝堡藝術展,聽說你雕出了好東西?”
一說起這事,洛坎迪頓時笑瞇了眼:“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到時你就知道了!”
芙瑞爾笑瞇瞇地點頭:“我就小小的期待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