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偷吃!”安迪用力拍胸脯,接過銀馬克就要飛奔了出去。
羅蘭沖他道:“餓了就吃,沒事的。”
說完,他對艾希卡道:“這算我的。”
艾希卡聳了聳肩:“法師先生,您可真是仁慈。但你或許不知道,巴沙爾城里,類似小瘦子和野狗這樣的孤兒,至少有五六百個。他們就是沒人管的野草,每天都會有不少孤兒因為種種原因而死去。”
羅蘭點了點頭:“巴沙爾城的情況,的確讓人觸目驚心。”
亂世之中,弱肉強食就成了唯一真理。孤兒最弱,自然也就過的最慘。
艾希卡又問:“我倒是很好奇,像你這么尊貴的法師,為什么不在繁華富庶的南方呆著,反而來這貧瘠野蠻的北方?”
“我在游學。”羅蘭拋出了這個萬金油的理由。
“游學......真是一個奢侈的理由。您很快就會發現,您是在自討苦吃!”艾希卡嗤笑一聲,一臉的憤世嫉俗。
她也沒閑著,開始調配起了治傷的草藥來。
見她開始忙碌,羅蘭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一言不發。
但他不說話,艾希卡卻閑不住,她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聽說過巴沙爾城的黑女巫嗎?”
“聽過一些駭人的傳聞。”
“萬人坑,是吧?”
羅蘭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從艾希卡這,或許能打聽到不少關于巴沙爾城的消息。
艾希卡一臉苦澀:“作為城中居民,原本我是不大相信這個傳聞的。但最近從城主府傳出的消息,卻讓我越發懷疑,黑女巫賽琳娜在準備進行某種可怕的儀式。”
聽見這話,羅蘭心中微微一動,他沉下心神,細細感受了下艾希卡的氣息,結果就發現一縷微弱的法力波動。
這波動不強,但沒有刻意去收斂,更準確的說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收斂。單從強度看,大概和普通的法術學徒差不多,如果用羅蘭自己制定的法力強度標準進行衡量的話,大概相當于500點法力值。
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野法師?”
艾希卡動作一頓,臉上顯出一絲怒氣:“怎么,您這個高貴的正式法師,認為我不配和您談論法術相關的話題嗎?”
羅蘭沒想艾希卡這么敏感,但他轉念一想,如果換做自己處于艾希卡的位置,被一個正式法師這么來上一句,心里肯定也十分不好受。
他立即道歉:“對不住,我并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平常說習慣了。我的意思是,我沒想到你也研究法術。”
艾希卡再次低下頭,研磨起了草藥:“好吧~你猜對了,我的確是個野法師。作為正式法師,您的脾氣已經很不錯了,不像我以前見過的幾個,各個眼睛都長在后腦勺上!”
說完,她又往石臼里加了一種新草藥開始碾磨:“我的法力的確很低微,遠不能和您相提并論。不過,每天夜里,我依舊能感到城主府方向,傳來一陣陣讓人心悸的力量。因為這事,我每晚都在做噩夢。”
羅蘭抬頭看了她一眼,就見她臉上果然掛著兩個黑眼圈。
“你跟我說這些事,是希望我去調查嗎?”
艾希卡不置可否,反問道:“你敢去嗎?我告訴你,黑女巫賽琳娜也是個野法師,但她可不是一般的野法師,她法力高強,掌握著許多強大的法術,其中包括恐怖的黑巫術,連光靈法師都不是她的對手呢。”
“連光靈都不是對手嗎?怎么說?”
“你進城的時候,看到那些插尸體的木樁了嗎?”
羅蘭點頭。
“三個月前,一伙光靈襲擊北郊的楓葉崗哨。恰好黑女巫就在附近,她一個人就將他們全殺了!足足殺了18個光靈戰士,其中還有2個是光靈法師!”
艾希卡臉上表情復雜,有驚嘆,有羨慕。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將軍知道這事后,立即就將她聘為首席法師。”
羅蘭眼睛微微一瞇,丹迪拉雅的預感果然沒錯,這個黑女巫很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