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雅還是沒動靜。
看守聳了聳肩,轉身走了。
等他走了好一會兒,娜雅迅速爬起身來,走到牢房邊上,端起木碗就吃起來。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早就餓地肚皮貼后背,雖然這碗里東西看著怪怪的,還有一股腥臭味,但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耐受力。
連吃了幾口,娜雅就感到一股濃郁的惡心感涌上來,她控制不住,蹲在地上不斷嘔吐,剛剛吃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看到她這狼狽的模樣,周圍牢房里立即響起一陣陣歡快的笑聲。
隔壁牢房的囚犯奧托揶揄地道:“光靈,看樣子,以前是沒吃過苦吧?”
娜雅轉過身看了奧托一眼,透過披散長發的縫隙,發現奧托手里也端著個木碗,碗里盛著的東西,和她剛才吃的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奧托若無其事地吞吃著,似乎完全不覺得這玩意惡心。
似乎感覺到了娜雅的目光,奧托嘿嘿一笑:“你們這些光靈高高在上,沒過過苦日子,吃不下去再正常不過。我就不同,我經常吃牢飯,都靈的牢飯、柏德亞的牢房都吃過。相比起來,巴沙爾城的牢飯雖然味道不好,但卻是最干凈的。”
吃了幾口,他又補了句:“至少這玩意沒餿,吃了不會鬧肚子,嘿嘿。”
娜雅端著木碗回到牢房最里面,沒有吃,但也沒將碗里東西倒掉,就這么愣愣地坐著。
奧托幾口將木碗里咸魚凍吃干凈,見隔壁的光靈還是愣愣地坐著不動,便好心勸道:“別愣著了,快吃吧,要不然晚上真會凍死你的!”
娜雅還是坐那一動不動。
奧托喊道:“喂~被我嚇傻啦?!”
沒有回應。
“奧托,別自作多情了,人家可是高貴的光靈,才懶得理你呢。”隔壁牢房一個囚犯嘿嘿笑道。
奧托聳了聳肩:“光靈怎么啦?能被關到這里的光靈,你以為還想活著出去?我就不同了,我還有一個月就出獄啦~”
一直沒有動彈的娜雅腦袋動了下,忽然開口道:“你叫奧托?”
“對啊,我叫奧托。”中年囚犯摸了摸腦袋,嘿嘿笑道。
“你怎么進來的?”
“犯事進來的,偷了一頭豬,被判關押4個月。”
“原來是個小偷。”娜雅不屑地道。
“對,我就是小偷,但我現在后悔啦~聽說紅鷹軍給流民都分了田地。老子被關在里面,錯過了好時候哇!”奧托連連拍著大腿,滿臉的懊悔。
早知道他就不偷那頭豬了,有自己的田地,那他就是地主,苦干幾年,攢點積蓄,他就能找個女人過安生日子了。
說完,他又看向娜雅:“我說,你一個光靈,又是怎么進來的?你難道不知道紅鷹軍最恨光靈?”
娜雅沉默了一會兒,小聲地問:“紅鷹軍一般會怎么處置光靈?”
奧托嘿嘿一笑:“那方法可多了。我剛來巴沙爾那會兒,紅鷹軍最喜歡把光靈插在尖木樁上。尖木樁你知道吧?就是那種一頭削尖的粗木棍,大概和我手臂差不多粗。先把木樁插在地上,再由四個壯漢,把一個光靈抓起來,放到木樁尖頭上,慢慢地往下按.......”
這囚犯一邊說,一邊還用手腳比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