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
巴沙爾城外的泥路上,馬蹄聲有規律地響著。
赫忒雅終究還是不敢中途而廢,她垂頭喪氣地跟在洛坎迪身后,就像是被霜打地茄子,全沒了之前的精氣神。
無精打采地走了一段路,赫忒雅忽然說道:“老先生,如果你覺得生命太短,那簡單啊,如此強大的您,只要肯信仰黑夜女神。女神自然會賜予你更長的壽命,再活100年都不是問題。”
洛坎迪斜眼撇了下夜魔,臉上閃過一絲青氣:“就和我的好友霍華德一樣,當一個永生的奴隸嗎?”
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和尋常說話沒區別,但聽在赫忒雅耳中,卻彷如惡魔低語。
“呃........”
赫忒雅頓時啞口無言,額頭浸出一絲冷汗,心臟砰砰亂跳,甚至還不放心,一只手悄悄捏住兜里的法器,生怕這老法師突然對他出手。
洛坎迪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回過頭去,繼續往前走:“小姑娘,你放心吧,這事怪不到你身上,我不會無故遷怒你。不過,總有一天,肖申爾德會為這事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和霍華德,是戰場上建立的友情。曾相互救過對方的性命,而且不止一次,比親兄弟還要親近!
現在,霍華德竟然被肖申爾德弄成了毫無感情的傀儡,他只要一想起來,就恨得直咬牙,恨不得沖到皇家術法學院,對肖申爾德來一記地刺術!
赫忒雅小心翼翼地道:“老先生,據我所知,肖申爾德可是**師,是超凡之人。您再厲害,也只是高階法師,怎么也不是**師的對手呀。”
洛坎迪輕嘆口氣:“我當然不成了,但我的弟子可以。”
“看您這么自信的模樣,那您的弟子難道是百年一遇的術法天才?”
“你說對了。”
“是誰呀?”赫忒雅好奇地問,問完后,她心底忽然冒出一個印象來,好像誰對她說過相關的事,但具體什么時候聽說的,她一時卻想不起來了。
“羅蘭。”
赫忒雅大驚:“您竟然是羅蘭的導師?”
洛坎迪問:“怎么,不像嗎?”
“不不不,我只是沒有料到。”赫忒雅急忙辯解,心中卻暗暗叫苦,穿刺王洛坎迪是個絕頂的狠人,能被他看中的弟子,那肯定也是能把腦袋當球踢的兇殘之輩。
她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想到獨自去柏德亞。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城門口,洛坎迪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守衛,守衛仔細看了下,對洛坎迪行了個軍禮,便放行了。
進了巴沙爾城后,赫忒雅勉強收起胡思亂想,開始將心思放在沿途的居民身上。
她一路看過去,發現城里的居民大部分都精神飽滿,說話洪亮,走路也帶風,看不出并沒有半點遭受饑荒的模樣。
他們的衣著打扮,比城外的農夫稍稍講究一些,精神狀態則相差不大,都是抬頭挺胸的樣子。
洛坎迪忽然問:“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這些居民給我的感覺有些類似貴族,但他們的衣著打扮、行為舉止卻明顯是平民......奇怪,太奇怪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嘿嘿~”洛坎迪神秘地笑了下:“我知道為什么,但我卻不會告訴你,而且,今后幾天,我會阻止你去調查,而你,決不能離開我身邊100米,否則就是逃兵,我會毫不猶豫地對你出手!”
赫忒雅又怕又怒:“老先生,我就到處走走而已,難道作為使者,連這點自由都沒有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