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球爆開之后,那火焰中陡然沖出兩顆暗紅色的光球,一顆光球的目標是他,另一顆目標是離他不到20米的鮮血玫瑰騎士。
此時,荒地里一片混亂,除了伯德之外,幾乎沒人注意到這兩個隱秘的火球。
“轟隆~轟隆~”
兩聲爆響幾乎在同時出現。
伯德清楚地看到,爆裂的火焰中,好幾個法師身上的防御法術被輕易擊破,他們的身體被火焰吞噬地無影無蹤,而在另一邊,劍客馬波里身上凝聚出一個血色光球,勉強擋住了火焰的侵襲,但也被氣浪撞地倒飛出去,就好像是斷線風箏一般。
至于他帶來的手下,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
就算生命力驚人,但面對毀滅一切的火焰時,他們一個個被點成了火人,火焰不僅從外面燒烤著他們的血肉,更有無數燃素鉆進他們的五臟六腑,從里頭往外燒出。里外夾攻下,鮮血玫瑰的人總是愈合能力驚人,也難逃化作灰燼的命運。
最終,火焰散去,露出一片冒著白煙的焦土。
焦土上竟只剩下2個活人。
第一個是伯德,第二是劍客馬波里。
伯德提早準備的兩個護身法術幾乎全被突破,身上的法術光芒時亮時滅,處于崩潰的邊緣。
他念頭一動,迅速在自己身上補上了新的防御法術,嚴陣以待,等待對手再次出招。
馬波里身上的血色光盾也被擊碎,血色披風被全部燒焦,內里的暗紅皮甲也被燒的坑坑洼洼的,手上的劍被燒的通紅,將他手上的皮膚燒的‘滋滋’作響,白煙直冒。
即使如此,他也不敢將劍放下來。
剛才,若不是他及時激活血色光盾,第一時間逃離了充斥高濃度燃素的爆心,這會兒怕是已經死透了。
慶幸的是,對手并沒有繼續攻擊,或許是法力不足,或許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他們得到了休整的機會。
馬波里往地上吐了口摻滿黑灰的唾沫,嘿嘿地笑:“嘖嘖~這法術真特娘的爽快!比蘭曦那小妞還勁爆!”
他咧著嘴,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竟毫無畏懼。
伯德可沒他這么樂觀,或者說無腦,他瞇著眼,打量著熾熱的焦土,低聲說道:“別大意。這是高階燃素法術!”
此時,他心里有一絲疑惑,因為燃素法術威力雖大,但很難掌握,且極容易反噬,人人都說,玩火者必**。
正因為如此,大陸上在燃素法術上有所成就的法師,寥寥無幾。最近風頭最盛的那個,就是紅鷹軍的羅蘭。
現在,這個迪拉特法師竟然也會燃素法術,看他之前偷襲時顯露出的水平,恐怕不在羅蘭之下。
伯德忍不住想:‘這樣的法師,到哪都會被當做貴賓接待,跑赫倫米爾堡這樣的鬼地方來干嘛?’
不管對方是何用意,有一點卻是非常清楚的,對手非常非常難對付,如果不是有劍客馬波里在,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逃走。
正當他驚疑不定的時候,2百多米外的一個土坑里,忽然有東西動了下,光影不斷流轉間,一個人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伯德心中一凜:“主動現身了?”
他凝目看過去。
暗紅色的雜亂頭發,黯淡無神的灰綠色眼眸,破舊的長袍,白色的法杖,正是揚言要鏟除鮮血玫瑰的狂人法師迪拉特,也就是羅蘭。
馬波里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嘿嘿一笑:“紅發小子,你做錯啦!”
羅蘭看了一眼他,眉毛一揚:“怎么說?”
馬波里咧了咧嘴,露出殘忍的微笑:“你如果真想活,就應該如老鼠一樣躲著,以免被我發現。至于現在么,哎~~~~我的劍又要痛飲法師之血啦~”
羅蘭淡淡一笑,面上無喜無悲,嘴里吐出了5個字:“可悲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