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倫米爾堡南邊大約30公里,有一個叫‘灰松林’的小鎮,鎮里有一間叫‘馬蹄鐵’的酒館。
酒館二樓的有個單獨的小房間,房門緊閉著,屋子中間擺著一張散發著酸餿氣息的方桌,桌上擺著一盞油燈,幾杯麥酒,幾張土黃色的劣質紙張,以及一個插著羽毛筆的墨水瓶。
方桌旁坐著三個人,分別是羅蘭、安薇娜、伯德,最里面的凳子上還放著一個腦袋,正是劍客馬波里。
油燈昏暗的燈光搖曳不定,這讓三人的臉色都顯得陰晴不定。
‘咕嘟~’
羅蘭端起酒杯喝了口,低聲道:“所以,兄弟會之所以會放出鮮血玫瑰這樣的惡魔,本意是為了保護所謂的天命之女?”
“對。”法師伯德點了點頭。
一旁的安薇娜嗤笑一聲:“這事可真有意思。我一直以為你們是相互勾結,沒想到這竟然全部是兄弟會造下的罪孽。石工兄弟會的法師呀,真是殘酷無情啊!”
她在南方時間不長,卻已經見到多起鮮血玫瑰犯下的罪孽。這個怪物組織正飛快地在這片土地上傳播恐懼與絕望。
所以,對于兄弟會這個幕后元兇,她非常地痛恨。
伯德苦澀一笑:“我們當然知道鮮血玫瑰罪惡深重,但這決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事態已經大大超出了兄弟會的控制.......你們知道嗎?鮮血玫瑰步步緊逼,為了安撫他們,我們不得不和這些怪物合作,并在合作中盡可能地為兄弟會爭取利益。”
話音剛落,一旁凳子上就傳來一個嘶啞的吼聲:“伯德,你就是陰溝里的臭老鼠!廢物!”
羅蘭伸手拍了下劍客馬波里的光腦袋:“閉嘴,現在還沒輪到你開口。”
馬波里大怒:“有種就殺了我!”
他將牙齒咬地‘咔噠咔噠’響,試圖去咬羅蘭的手指,可惜只剩下個腦袋,除了嘴巴之
外,其他地方都沒法動彈。這做法自然也只能是徒勞。
但他實在太吵了,羅蘭只得給他釋放了一個靜默術,繼續詢問:“你剛才說,你們控制不住鮮血玫瑰了?”
伯德斟酌著說道:“準確的說,應該是在失控的邊緣。當然,我們現在還掌握著一些對付鮮血玫瑰的殺手锏,但隨著這些怪物力量不斷地增長,這些殺手锏的效果也在不斷的降低。”
羅蘭急忙問:“哪些殺手锏?”
“你已經掌握了其中一個,對,沒錯,就是強酸。我們在赫倫米爾堡囤積了大量強酸。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能克制他們的力量。”
強酸的效果的確非常好,但鮮血玫瑰的強大騎士已經有了應對方法,比如劍客馬波里,就用力量擋住了羅蘭精心準備的偷襲,甚至差點被他翻盤。
排名第5的正式騎士就有這樣的本事,那前面4個,甚至那個神秘的首領,肯定更加恐怖了。
就算石工兄弟會能用強酸殺死大部分普通成員,但己方也必定會在他們的反撲中損失慘重,甚至是失敗。
“還有其他手段嗎?”
“當然。”伯德拿起就酒杯喝了一口,劣質麥酒的口感讓他眉頭緊皺:“第二是毒血。每個兄弟會法師,會長期服用一種叫‘白石乳’的藥劑。這種藥劑對普通人沒有什么大的危害,卻會污染血肉。鮮血玫瑰的人吃了這種血肉后,就會中毒,變得軟弱無力。”
羅蘭嗤笑一聲:“這辦法也不錯。至少保證你們自己不會成為鮮血玫瑰的食物,但要說控制力,基本等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