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波里臉皮猛地一抽,眼中閃過一絲刻骨的仇恨:“這事,得從半年前說起。”
看他模樣,似乎有故事,羅蘭和安薇娜便都豎起了耳朵。
馬波里陷入了回憶,他長嘆了口氣:“半年前,我還沒加入鮮血玫瑰,只是赫倫米爾堡的一個騎士隊長。我有一個美麗溫柔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喔~~那真是一個惹人愛的小甜豆,我每次回家,一看到那小東西,就恨不得把全大陸的好東西都給她,只要她一笑,我就和喝了蜜一樣高興。她一哭,我也跟著心碎。噢~~~我的小甜豆。”
馬波里臉上剛硬粗糙的線條變得柔和不少,眼中閃爍著慈愛的光芒。但這光芒只持續了幾秒,就化作了冰冷的殺意!
“可現在,她們全死了,被埋在潮濕的泥土下面,被蟲子咬,被水浸泡,被無窮無盡的黑暗包裹......而導致這一切的,正是石工兄弟會的法師!”
說到這里,馬波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突然跳下馬背,抽出重劍,幾步沖到路邊一塊巨石旁,開始用力劈砍,砍的碎石飛濺,火光四射。
“那個該死的法師,竟然在鎮中心釋放連鎖閃電!我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具緊抱在一起的焦黑尸體!我的一切全被那該死的法師給毀了!毀啦~~~~~”
“啊~~~~~~”
馬波里眼睛通紅地瞪著天空,發出野獸一般的咆哮聲。
羅蘭和安薇娜站在一邊,沉默地看著他發泄心中憤怒。安薇娜情感豐富,眼圈已經紅了,幾乎要落下眼淚。
好一會兒,馬波里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下來,他坐在碎石上,雙手抱著腦袋,呼呼地喘著粗氣:“兄弟會不該存在!所有的兄弟會法師都是殺人的魔王!他們全都該死!”
羅蘭便問:“那這一切和伯德法師又有什么關系呢?”
馬波里用力抹了一把臉,抹去了臉上的一些水跡,冷笑道:“他是兄弟會的高層,據說還是什么環月六法師之一。他的手下犯下這樣的惡事,竟然沒受到懲罰?!你說他能好到哪里去?”
這話有理。
羅蘭點頭認同:“其他不說,在管理兄弟會這事上,法師伯德的確是嚴重的失職。那其他方面,他還有什么惡行嗎?”
馬波里想了想,又道:“他就是個廢物!明明擁有渾厚無匹的法力,卻一點都不濟事。我馬波里最瞧不上的就是這種廢物!”
安薇娜聳了聳肩,插言道:“并不是每一個法師都善于戰斗的,當然,法師伯德的確非常缺少戰斗經驗。”
見馬波里只是單純地發泄情緒,并沒有說出什么有意義的消息,羅蘭便催道:“走吧,天色不早了,咱們還得趕路呢。”
“唔~好。”
繼續走了一段路后,馬波里話癆本質又冒出來了。
“哎~迪拉特,有個事我很好奇。”
“嗯?”羅蘭瞥了他一眼。
馬波里便問道:“你為什么執意要對付鮮血玫瑰呢?呃~我當然知道鮮血玫瑰罪大惡極,但你只有一個人.......好吧,加上阿瓦娜小姐,也只有兩個。但兩個也是遠遠不夠的,鮮血玫瑰可是個大組織,里面強者多得不得了呢。”
羅蘭明白馬波里的意思,無非是認為他在送死。
他想了想,說道:“有些事總要有人做的。至于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證,也只能說是盡力。”
說這話時,他忽然想起了索倫托,心中又是一陣惆悵。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