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噴火槍的聲音每出現一聲,少女珍妮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微微哆嗦一下。
在社會最底層掙扎求存的她,絕非不知世事險惡的白蓮花,她已經猜到了那幾個搶劫者的下場。
羅蘭再次給她釋放了一記心靈撫慰術,溫聲道:“這世上做任何事都必須付出代價。他們選擇弱肉強食,自然有一天就會死在更強者手里。而你,一旦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就同時出賣了自己的人格,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某一天,你會發現自己已經難以回頭,明白了嗎?”
珍妮半懂不懂地點頭。
“前面那棟木屋就是你家了嗎?”
珍妮點頭,但又搖頭:“木屋不是,地下室才是。我們原來的房子賣了,現在租住在這。”
“明白了,帶我進去吧。”
進了地下室后,一股潮濕的霉味頓時撲面而來,在幽暗的環境中,一個沙啞的夾雜著喘氣聲的聲音從地下室的角落里傳過來:“是珍妮回來了嗎?”
“是的,媽媽。”
珍妮應了一聲,便要去點油燈。
羅蘭伸手攔住了她,又輕輕打了個響指,一個散發著白色柔光的光球便在空氣中浮現,緩緩升了地下室的天花板上,將整個地下室照地如同白晝。
角落里的一個地鋪上,躺著一個骨瘦如柴,臉色灰暗的中年女人,她身上蓋著一層滿是破洞的,并不比抹布好上多少的破麻布。
看見羅蘭后,她被嚇了一跳,但隨即,她眉目間浮現出了怒氣:“珍妮,他是誰?我不是告訴你,別去招惹那些來路不明的男人嗎?”
她說的急,剛說完話,就開始用力咳嗽,咳著咳著,‘哇’一聲吐出了口血。
珍妮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或者說,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見狀立即從陶罐里舀了一瓢水遞過去:“媽媽,他不是壞人,他是來幫我們的。”
“放屁!這世上所有男人都是混蛋!”
她灌了口水后,用盡全力將珍妮拉向自己身后,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怒視著羅蘭,就如一只護犢的母雞:“法師,你是大人物,我們一家都是陰溝里的老鼠,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值得您惦記,我們也不需要你的幫助,你走吧!”
她聲音很大,將身邊兩個已經熟睡的小男孩給吵醒了,小的那個直接哭了起來,而大的那個則躲在母親身后,怯生生地看著羅蘭。
兩個小男孩身上都沒有衣服,而地下室又潮又濕又冷,他們嘴唇凍得發紫,不得不緊緊蜷縮在母親身邊取暖。
羅蘭左右看了看,找了個小木墩坐了下來,溫和說道:“別激動,我只是路過此地,無意間發現了珍妮小姐的困境。對我來說,只需要付出很小的代價就能解決她的困境,這點代價對我不值一提,卻能讓她生活的更好,我認為非常值得。”
中年女人怔了下,臉色警覺之色稍減:“大人,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女兒嗎?如果可以的話,你就把我的兒女都帶走吧,免得他們跟我受苦!”
羅蘭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睜開靈魂之眼,觀察這婦人的身體情況,仔細看了一陣,發覺她得了水肺病,海邊住客常有的毛病,是一種慢性病,病程很長,本來不會致命,但因為長期辛苦勞作和營養不良,才讓這婦人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以至于油盡燈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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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羅蘭所知,這毛病不算難治,有不少煉金藥劑可以完全治愈它,甚至尋常草藥醫生也有幾個效果不錯的草藥方子,這些方子羅蘭也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