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聽老師的話,把刀放下好嗎?”總是那個溫柔的聲音,入學不久,這個溫柔的聲音卻總是圍繞在李信身邊。
“……”李信內心很掙扎,殺人的后果是什么?每個人都知道。可他這時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想要克制,但自己的心在咆哮,在憤怒,在渴望通過暴力得到最終的解脫。
“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孩子,你抽煙你喝酒,可你不是壞人,對不對?”牛老師柔聲說道。
李信的臉在抽搐,渾身都在顫抖。他抓過汪洋,把他推到身前,美工刀架在汪洋的脖子上,還是很用力的壓著汪洋,刀刃在汪洋的喉嚨上擦出了血痕。
“別別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信哥,我錯了……”汪洋大聲的求饒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這樣的丑樣,絲毫沒有一點的勇敢可言。這就是“大哥”嗎?這社會的大哥真夠好笑的呢。
“啪嗒……”出乎李信意料的是牛老師那一滴滴落的淚水。
“李信,老師求求你,把刀放下吧……你真的還有很長很長的人生啊……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么事,都不要輕易扔掉自己未來的一切,老師求求你……”牛老師不是害怕李信為自己的教師生涯抹黑,李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來的,但牛老師的眼睛里的心疼就寫著這種情緒。
“老師,我……”李信心下一軟。牛老師是他見過的最好的老師,以后會唯一印在心底的老師。李信抓著汪洋的手松了,抓著刀的手也松了。
教導主任在內的幾個男老師抓住機會上來一把按住李信,搶過李信手里的刀之后,還對李信拳打腳踢。牛老師撲上來,大聲呼喊著不要打,不要打。
這些男人沒有什么紳士風度,他們盡量避開牛老師,但牛老師還是被不少男老師打在身上。
“牛老師你走開啊!這種學生還有什么好教的?”一個男老師問。
牛老師只是哭著推開這群只想著自己“前途”的老師,這是李信第一次被除了母親意外的女人抱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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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給了我家孩子一刀,這事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汪洋的家人咄咄逼人的指著牛老師的鼻子說。他們滿臉都寫著一句話,我們是來要錢的。
“咣當!”李信踹開辦公室的門,他是沖這群所謂的“家長”來的。
“要說法是吧?”李信又拿起一把美工刀,牛老師心里一驚,她怕李信又干點什么沖動的事。可還沒等牛老師說什么,一道足有五厘米長,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出現在李信的胳膊上,鮮血順著指尖滴下。“不就是一刀嗎?我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