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快遞小哥文武雙全,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降得服二哈打得過流氓,失業的快遞小哥有多怕,請參照大明帝國的滅亡進行五星評價。
“少爺……少爺……”
就在趙頎想起陳紀姚燃,同時也在心里思忖是不是可以開始籌備德幫物流的時候,遠處有三個孩子穿過工地大門跑過來。
“少爺……信,有人給您送來一封信……”來福氣喘吁吁的將一封書信掏出來遞給趙頎。
趙頎疑惑的接過來一看信封,臉色瞬間輕松。
說曹操,曹操到,只看字跡就知道是陳紀所寫。
“趙兄久念,見信如晤,紀已經順利歸家,家人皆好……時光流轉,一別轉眼近月去矣,紀每每念及趙兄,都飯食不香寢睡不寧,恨不能插翅飛越千山萬水而來,日夜與趙兄促膝長談……家中尚好,趙兄勿用牽掛……不知趙兄可好、太婆可好、阿蓮可好、小竹可好,劉員外和二麻兄等可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紀不能當面親詢,還請趙兄代為問候,若趙兄得閑,能寫三五言回信,紀自歡喜癲狂也,甚念甚念,東莞陳紀,書于寶佑六年七月初九。”
陳紀的信寫的并不長,只有一頁紙,內容也簡單甚至還有些讓趙頎渾身起雞皮疙瘩,但字里行間也透露著陳紀的真情實意,的確是想念和掛心自己。
先收到陳紀的信趙頎一點兒都不奇怪,因為姚燃這個家伙相對來說要馬虎大意的多,而且做事也魯莽不少,絕對算是性情中人,從他偷偷摸摸跑到京城搞五四運動就看得出來,動手能力很強,而陳紀就要思慮周全的多,也穩重謹慎的多,性格也懦弱不少。
“送信的人走了嗎?”趙頎讀完信問來福。
“回少爺,送信的人已經走了,不過留下了一個口信,說是您若是想帶回信的話,可以到碼頭東面的廣東客棧留下書信即可,他們會安排人幫忙帶回去!”
來福雖然只有九歲,但卻聰明伶俐,趙頎挑選出來訓練當做貼身家童,這個把月訓練下來表現的非常不錯,回答問題也非常清晰。
“劉員外對來往于廣東和福建的船主熟不熟悉?”趙頎收起書信問劉展柜。
“有一些來往,我們的瓷器茶葉基本上都是走的這條線,不過打交道的多數還是各家商行,大郎問這個干什么?”劉掌柜好奇的問。
“哦,這是陳紀托廣州的船主帶來的一封書信,我聽聞民間書信傳遞緩慢,但這封信從廣州送來差不多只占用了半個月時間,看起來卻還算迅速!”趙頎解釋說。
“廣州送到楊公鎮自然快了,若是要送到京師還得晚七八天,而若是要送到荊湖甚至兩淮路一帶,至少得兩三個月時間,眼下蒙古人入侵,這些地方兵荒馬亂的也沒什么商人敢去,說不定拖上半年一年也不稀奇,真不知道這次要打多久……”劉掌柜滿臉憂色的說。
“這一仗打不了多久恐怕蒙古人就會退兵,只不過下次卷土再來,情況肯定就不一樣了!”趙頎微微搖頭嘆息。
“大郎如何會這么肯定這次蒙古人會很快退兵?”劉掌柜驚訝的看著趙頎。
“推測吧,蒙古人這次看似有備而來,但實則并不熟悉江南氣候,四川經過前幾次蒙古人的洗劫之后,朝廷這些年也做了不少布置,重慶和荊襄一帶都屯有重兵,糧草軍械也還充足,只要前線指揮不出錯,這次蒙古人不會一帆風順,眼下就連崇國公都自請上前線去抗敵,消息傳開之后民間的反應很大,我聽聞慶元府都有不少熱血志士自發去前線,我們眼下身在后方,看似安穩實則也都人心惶惶,蒙古人一天不退,朝廷和民間都會緊張不安,我們雖然不能上前線抵抗,但我在想能不能也為抵抗蒙古人做一些什么?”
“我們能做什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若是上前線只怕家里要準備好棺材才行!”劉掌柜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