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有心人估算,小龍灣海港完全開發成功之后,整體規模價值不下五百萬貫,三五年之后至少達到上千萬貫。
而小龍灣海港投入的資本眼下已經慢慢流傳出來,不過是花了一千多貫買了一塊荒地,然后和幾個股東合伙總共投入了不到十萬貫,而且中途聽說還有人撤資了兩萬貫,也就是說以整體七八萬貫的資金,生生撬動了一個五百萬貫的龐大生意,期間產生的純利近百倍。
這是一個令所有人驚掉下巴的商業奇跡。
因此若是能夠復制小龍灣的奇跡,那么錢財將會如同洪水一般席卷而來,在這種賺錢的誘惑下,慶元府許多大商人已經按捺不住開始蠢蠢欲動了。
最近,鄞縣已經聽聞有好幾個項目正在私下流傳和策劃之中。
能不能成功不知道,但這種跡象已經表明,趙頎的確是開辟了另一種快速掙錢的新模式新方法。
一個年少的商業奇才,一個有宰相和開國公背景的貴族。
這兩者加在一起,產生的效應不能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
對趙頎了解的越多越深,韓雷越發覺得趙頎就是一個難得的寶貝,需要好好籠絡和巴結一下。
他這個韓大官人在鄞縣商界雖然還算的上一個名號,但離開了鄞縣屁都不是。
就算是只論錢財,眼下趙頎已經比他多了,三五年之后,只怕他也只配給趙頎提鞋。
聽曲喝茶,東拉西扯,韓雷見多識廣口才不錯,加上還在皇宮當過禁軍,對京城的事也門清,說話也直爽。
“今日之事,趙兄還是不要太過激動為好,高知年在鄞縣樹大根深,無論什么理由去貿然觸動都不會有太好的結局,眼下朝堂和各地官員都非常**,好官不少,但昏官爛官更多,有些事趙兄還是要看開一些!”
看著趙頎的臉色越來越平靜,韓雷認為趙頎的憤怒也該消退的差不多了。
“多謝韓掌柜開解,此事雖然不能就此作罷,但眼下最緊要的還是捐款,的確不適合和高家翻臉,對了,韓掌柜對高衙內應該很熟吧!”趙頎點頭。
“呵呵,這個不瞞趙兄,我與高暢的確很熟,每隔三五天都會在一起喝酒飲宴,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臉面上的來往罷了,不得不為之,我與他其實并無深交,僅僅只是賭桌和酒桌上的交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韓雷并沒有任何支吾和遮掩,回答的很是干脆。
趙頎瞬間對韓雷的評價再次高了不少。
若是韓雷此時否認和高衙內相熟,趙頎絕對不會相信,也絕對不會更加深入的討論下去了。
能夠在鄞縣經營首屈一指的最大青樓,若是不認識鄞縣最大的紈绔,這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趙兄或許還不知道,韓某祖上三代都在大內當差,我爹當初還是值守皇宮的禁軍值殿班頭,七品武翼郎,父親因為得罪史彌遠被削職出京遷到鄞縣,當時我才九歲,史彌遠去世兩年之后我爹才重新復職,后來我爹去世之后我接替進入大內擔任禁衛,七年前因為與宮中一些宦官起了沖突之后被閻貴妃在官家面前告狀被罰了半年俸,我一氣之下便辭職回了鄞縣開了這家妓院,韓某家族雖然一直都不算豪門大戶,但在京師甚至皇宮還是認識不少人,慶元府與京師近在咫尺,所以有些事辦起來也算爽快,這些鄞縣當地人都知道不少,不然光靠韓某,生意怕是做不到這么大,高暢和我來往,這些都是面子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