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三百貫!”
“三千五百貫”
……
“四千貫!”
……
“四千五百貫!”
……
“五千貫!”
“五千三白貫!”
“五千五百貫!”
“五千八百貫!”
……
趙頎話音剛落,整個會場便一片喧嘩聲起,上百只手舉起來,各種報價的聲音不絕于耳,短短不過兩分鐘,競價超過五千貫,很快又突破六千貫,變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趙頎都無法報數,只好舉著小榔頭站在臺上當雕塑。
大約五分鐘后,報價突破七千貫。
到了此時,還在參加競拍的終于只剩下寥寥數人,而且加價時候也已經非常的謹慎,都是一百貫兩百貫的往上加。
實際上自從突破六千貫之后,基本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已經偃旗息鼓,有的揪頭發,有的嘆氣,幾乎都是一副懊惱神情。
而眼下七千貫的價格,早已超出了這柄古琴當前的價值。
若不是特別喜歡,基本上都不想當棒槌。
其中本來還有人想借此討好一下吳月嬋,將來在崇國公面前混一個臉熟,但這個價格也遠遠超過了投資的必要。
“七千二百貫!”
“七千三百貫!”
超過七千三百貫之后,很快又有幾人偃旗息鼓,整個會場已經只剩下了兩個人還在競拍,一個是二樓雅間一位嘉賓,還有一個竟然是坐在主席臺上的蘇厚幼。
“蘇兄,你悠著點兒啊,這雖然是你祖上之物,但這個代價也太大了!”
鄭振和曹峰等人苦笑著規勸蘇厚幼別太執著了。
像他們這種茶葉商人雖說家資都不薄,但都是長年累月幾代人積累起來的財富,每年一季茶葉,辛苦一整年,收入也不過兩三萬貫,何況茶榷掌握在官府手中,要想拿到榷券還得賄賂官員,而且今年商稅再加兩成,這樣估算下來這一年辛苦落到手上最后也不過萬貫收入。
至于蘇厚幼家境就更差一些了,七千貫估計是一年的全部收益了。
蘇厚幼搖頭不說話,還是繼續和二樓的嘉賓較勁。
而趙頎站在拍賣桌前臉色古怪,樓上雅間叫價的人應該就是呂云泰,難道他是方才受了自己的刺激想要掙回一個面子,但也不應該呀,這老狐貍怎么會這么大方。
而且他搞不懂的蘇厚幼為什么也要這么拼命。
雖然蘇東坡是他八輩兒老祖宗,但畢竟已經過去七八代了,花這么大代價買回來一把破琴到底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