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呂家這種年收入數十萬貫的家族來說,幾萬貫的買賣都是小生意,他都可以安排,老爹兩萬貫買個小葫蘆眼睛眨都不眨,眼下竟然還說貴,那肯定就是真的貴。
“五十萬貫!”呂云泰的回答沒讓呂光平失望,而聽到這個數字,呂光平打了一個大大的擺子,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爹,五十萬貫真的太貴了,我們家怕是拿不出來!”
“眼下對這五件寶貝感興趣的除開我們之外,還有小龍灣的趙頎以及昨天突然冒出來的矮胖子,銀月樓的西門恕和寶玉樓的薛長安聽聞都有動靜,眼下除開那個不知來歷的矮胖子之外,剩下幾個絕對都有實力爭奪這五件寶貝,不過五十萬貫可不是五萬貫,我們呂家若是拿不出來,想來別人也拿不出來!”
“爹,難道趙頎也不行?聽聞小龍灣可是有上百萬貫的現錢……”
“上百萬貫如何,又不全都是他的錢,老夫早已打聽清楚,趙頎在小龍灣只不過占有三成半的股份,眼下的收入全部折現也堪堪只夠五十萬貫,而這些錢大部分都要投入海港建設之中,何況他已經宣稱要捐十五萬貫軍餉,肯定一下拿不出來這么多錢,除非他想讓小龍灣海港黃了!”
“但若是他動用募捐款呢?”呂光平仍舊有些擔心。
“呵呵,他不會,他若是膽敢動用義賣會和募捐的錢款,定然有無數人告他私吞軍餉,高知年的下場你不知道么?”呂云泰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神卻讓呂光平打了一個哆嗦。
就是因為他慫恿高衙內幫他報仇砸了趙頎的募捐箱,回來被老爹同樣是一頓毒打,結局和高衙內差不多,差點兒就掛了!
“那爹的意思是……”呂光平有些緊張的看著老爹。
“這就是我匆匆趕回來和你商量的原因,即便最后不是五十萬貫,但絕對也不是小數目,老夫雖然當家做主,但也還是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畢竟老夫已經快要入土的年紀了,這家族未來,還得依靠你們兄弟二人支撐,若是抽調數十萬貫資金,只怕一兩年之內家族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爹,您要買我也沒意見,但您還沒有看到剩下四件,要是受騙了怎么辦?”呂光平小心翼翼的提醒。
“這個你放心,老夫一輩子做買賣,豈會不看貨物便付錢,那老道士已經約好明日午時前在高麗會館附近的貨船上看貨,老夫就是怕來的人多了壞事,價格不好把控!”呂云泰滿臉的糾結和擔憂。
“爹,我還有兩萬貫的私房錢,要不您也一起拿去,說不定還能救救急……”
“這兩萬貫你先留著吧,我們家還沒窮到缺兩萬貫的地步,既然你不反對,那這件事就這么說,你現在就去找管家,將酒樓、商行、貨倉、質庫、錢柜等各處的現錢全都匯總起來,我去找一下市舶司提舉林子瑞,用四海酒樓做抵押,先找他拆借十萬貫出來應急……”
“爹,只怕這樣還不夠吧,酒樓商行貨倉每日的流水加起來不過萬貫,質庫錢柜眼下可能有二十萬貫左右,全部抽光之后恐怕明天生意都無法開張了!”呂光平一直參與家族產業的管理,對家里的財產狀況還是比較清楚。
“無妨,你跟我來!”呂云泰站起來從書房側門走進臥室,呂光平滿臉疑惑的跟在后面。
呂云泰走到墻角處推開一口木箱,然后在一塊方磚上使勁兒按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一面磚石墻壁竟然慢慢轉動,露出一條向下的狹窄青石樓梯,看起來非常的潮濕和古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