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捕頭聽后立刻引路,轉過后堂來到了公堂,三班衙役分列兩邊,高喊威武。
蘇子興整整衣袍大步來到大堂,端坐在明鏡高懸之下,拿起驚堂木,無師自通,拍的一聲落在案上,高聲厲喝:
“何人敲鼓?”
“回大人,林世子敲鼓鳴冤,狀告川北才子付文青偷盜他的祖傳玉佩。”捕快高聲回應。
“帶上來。”蘇子興左右看看,也沒個能幫自己的人,只得硬著頭皮上,就學著電視里演的來吧。
三七站在蘇子興旁邊,小聲提醒道:“少爺,世子身份很高,得罪不起,您斷案時仔細點。”
“世子身份很高嗎?”蘇子興反問,三七想到少爺的記憶斷斷續續,趕緊解釋世子有多牛。
一般大臣家的嫡長子稱公子,而不是世子,只有親王與諸侯的嫡長子才有資格稱為世子。
這個林世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汝陽侯世子林析,此人自幼不學好,走街溜狗強搶民女為非作歹無惡不作,是圣京有名的惡霸之一。
林析本人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汝陽侯此人極為護短,林世子在外只要吃了虧,汝陽侯必會操刀子上場為子報仇。
圣京有名的滾刀肉說的就是汝陽侯,沒理也能攪三分。
“汝陽侯怕蕭王嗎?”蘇子興問道。
這個?三七撓頭,他只是一個小書童,汝陽侯怕不怕蕭王,真不知道,不過大概也有可能怕吧,朝堂不怕蕭王的應該不多。
兩人還沒滴咕出結果,那邊林世子與川北才子付文青已經被帶到大堂上,付文青此時的樣子極為凄慘。
一張臉腫成了豬頭,身上的士子衫被撕的破破爛爛,斯文掃了一地。
看到蘇子興端坐在大堂上,付文青只覺得悲從中來,仆倒在地嗷嗷痛哭。
蘇子興瞅瞅痛哭的付文青,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感覺自己好像認識付文青,不由看向三七。
“少爺,付才子與您是忘年交,您曾經與他夜半執酒論古令。”三七小聲提醒道。
哦,明白了,知道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眼前這位怕也是個酸生,都說臭味相投,如果不酸原主也不能結交呀。
“啪!”蘇子興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堂下之人不得喧鬧,你有何冤屈盡情道來,本官自當還爾公道。”
這段詞說的跟唱大戲似的,說的蘇子興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
付文青得了提醒,這才想起光哭不行,他的冤屈得向蘇大人講明才是。
唉,多日之前他們還曾把酒言歡,如今卻是一人堂上坐,一人堂下哭,付文青覺得人生好諷刺啊。
想他付文青年過四旬,大半生放在考場上,到頭來比不得一個贅婿,唉!付文青的人生信念差點被擊碎。
只是還不等付文青開口,林世子高傲的下巴,像個高不可攀的花孔雀似的搖著折扇。
只見他一腳在前,一腳后,前腿像是裝了彈簧似的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