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道友,我師弟走火入魔了,需要盡快治療,勞煩你讓一讓,免得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煩。”
望著擋在面前的唐森,恒郭面色陰沉,寒聲道。
呵,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威脅我。
唐森雙手環抱于胸前,淡淡道:“走火入魔可是大事啊,若不及時治療怕會有生命危險,正巧我醫術不錯,放下來讓我看看。
你放心,若真的死了,我愿一命抵一命!”
“你——”
恒郭攥了攥拳頭,眼含寒星,周身泛起一股星力。
但看了眼周圍的人們,最終強行按下煞氣,壓低聲音說道:“冬梅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撕破了臉皮,對我們兩派都不好!”
唐森聳了聳肩:“我這人頭鐵,就喜歡杠。”
氣氛凝固。
騎虎難下的恒郭咬著牙,冷冷瞪著唐森,既憤怒于對方的咄咄逼人,又生氣自己師弟的愚蠢無腦。
怎么辦?
難道真的要讓師弟受辱?
可如果就這么走了,以后靈龍派的名聲怕是也會受影響。
唐森盯著昏迷的恒遠,冷笑道:“恒遠道友,別裝了,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啊。愿賭服輸,希望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一個漢子。
當然,若你真的不想要臉皮,那我也不攔著你。
不過在場各位道友都見證過了,你恒遠道友和靈龍派,怕是要受到不少人的指點啊。”
唐森步步緊逼。
既然惹了,那就惹的徹底一點,反正終歸還是仇人。
恒遠的確是在裝昏迷,意圖蒙混過去。
可沒想到唐森這貨如此難纏,生生把他往絕路上逼。
聽到對方的話語,頓時氣的心火沖頭,太陽窩突突地跳,恨不得當場撕碎眼前這個‘婆娘’!
“姓馬的,我與你誓不兩立!”
恒遠裝不下去了,從師兄背上跳下來,一張臉紅得就像丹拜畫中的落日,厲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愿服賭認輸!”
說完,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爺爺!”
聲音響亮透徹,讓人一聽就能品味出其中的滿腔委屈、憤怒與悲憤。
唐森詫異道:“哎呀,恒遠道友沒必要如此啊。
我記得之前咱們的對賭協議中說,如果你輸了,便道歉,以后每次見我叫一聲‘爺爺’,并且把身上所有東西留下來。
可沒說要給我磕頭啊,這禮受不起,真受不起。”
聽到唐森這話,恒遠頓時一愣。
仔細一想,還真是。
當時對賭協議是,他若輸了,便道歉,叫爺爺。對方若輸了,便給他磕頭,其他的條件一樣。
只怪自己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給忘了。
想通了這一茬,恒遠差點沒氣的吐血,只覺得渾身上下每一處血管都要爆裂了一般。
忍著暴走的沖動,恒遠將身上的一枚儲物戒扔在地上,起身冷冷道:“姓馬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走著瞧!”
說完,氣呼呼的離開了。
恒郭用冰冷的眼神盯了唐森一眼,跟著離去。
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唐森,梁子已經結下了,以后好自為之。
楚幽若走了過來,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神情擔憂道:“馬兄,靈龍派一向護短,這次你恐怕真的要惹出事來了。”
“沒事,不用怕他們。”
唐森淡淡一笑,將地上的儲物戒撿起來,眼底浮現出些許冷芒。
真以為就這么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