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社會女子的地位低下,“女子無才便是德”、“三從四德”等等,完全把女性當作男性的附庸,是一部罄竹難書的女性血淚史。
而具有新時代女性思維的朱雀,深知憑一己之力,難以改變當時的現狀,但也不會氣餒,努力地影響著身邊的人。
覃建國建私塾,而不是把先生請回家,朱雀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要努力的為自己和身邊人著想,和覃建國據理力爭的交流后,同意了朱雀的想法,一起去上學。
轉眼,上學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朱雀和覃慧寧就準備好,與覃慧安匯合一起前往私塾。
私塾選址是朱氏祠堂。朱家鎮百分之九十以上都姓朱,而且盡奉“百善孝為先”的信條,其表現早已超出家庭的范圍,所以祠堂的建設,更是集一鎮之力,建造的寬宏浩大。
朱雀三人站在祠堂前,都有些納悶。這是祠堂?這分明是一所大宅院好不好。
寬闊的大門,上方有一匾額,書有“萬古清風”四個大字。進得門來,是大庭院,院中已有十幾個年齡相仿的兒童,三兩圍站,竊竊私語。
不多時,正廳大門打開,一排人魚貫而出,眾人皆肅穆靜立。
正中一人朱氏族長,白發白須白袍老先生。左側,是一風神俊朗的青年;右側,測試覃建國。其余還有鎮上知名人士若干。
接下來的事情冗長繁瑣,又是致辭啊、拜師啊什么的,弄的人昏昏欲睡。唯一引起朱雀興趣的是先生。
朱雀的印象中,古時不比現代,先生必須是有功名的人,最低也是個秀才。科舉制度下,即便是考個秀才,就像是現在考個研究生。所以,做先生的,大多年紀偏大。
而給他們請來的先生,完全顛覆了朱雀的想象。對,就是那個站在族長身邊的青年。貌似二十多歲的年紀,劍眉朗目,猿背蜂腰,英氣逼人。
一個上午,只是進行了一個貌似開幕式的儀式,朱雀只記住了一個身影、一個名字。那位先生的名字——顧青峰。
下午或是給先生接風什么的,不用再去上學,朱雀有點小遺憾。但與覃慧寧聊的話題,可都是那位年輕的先生。明顯的,朱雀的興致比覃慧寧要高得多,畢竟朱雀的骨子里,是一個二十歲年輕女子的靈魂。一夜的胡思亂想,朱雀失眠了。
第二日,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朱雀伙同覃家兄妹一同來到私塾。路上,被覃慧寧嘲笑了幾次,覃慧安只是奇怪的看了幾眼,便一直低頭趕路,不知想些什么。
私塾的課程完全是先生制定,上午文,下午武。文主要以蒙學為主,輔以書法練習。
年輕先生的吸引力,完全抵不上周公的召喚,再加上那有規律的誦讀聲,簡直就是催眠曲,朱雀昏昏然進入夢想。
在誦讀時,要求身子挺直,并按語調的節奏輕幅的晃動身體,朱雀睡著后,身子已不受控制,先是往后一挺,接著整個身子前傾,將頭重重砸在桌面上。
說是書桌,用書幾來形容更為準確。長方形的桌面,擺有筆墨紙硯,墨用的是墨盒,里面是研好的墨汁,巨大的震動,讓墨盒跳起來,將墨汁潑了朱雀一臉。
不協調的聲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任何的一件意外,都比枯燥的學習有趣,整間屋子霎時變得鴉雀無聲,聲音的來源是他們目光的焦點。
朱雀醒了,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尷尬,太尷尬了。這件事將會成為笑柄——一個會伴隨自己一生的笑柄,那是自己不允許的。
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