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清靜下來,朱雀望著遠處的朱嘯天,又看了看自己的腳。腳沒事,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那有事的只有朱嘯天了。
朱雀走過去,不禁嚇了一跳。自己一腳,巧不巧的踢在他的胯下,此刻那里是血糊糊的一片,后果不堪設想。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知道朱嘯天只是昏過去了。
朱雀沖著抖成一團的兩個人招招手,那兩人當時就癱了下去,他們可不想也挨上一腳。直到朱雀命令他們將朱嘯天抬走,才逃命似的架著朱嘯天奔出院去。
朱雀、覃慧寧以及朱隱民各自回家不提,這件事的后續卻慢慢的發酵著。
是夜,朱家鎮中響起一聲怒吼,那吼聲傳遍朱家鎮的每個角落,但很快就再無聲息。
第二日,一切如常。約好似的,誰也沒有提起那日發生的事,只是少了朱嘯天。
第三日,一切如常。氣氛比第二日壓抑了許多,其余一樣。
……
整整七天,人們漸漸的將那件事情遺忘,朱雀的擔心卻越來越重。
她知道,朱嘯天的事,不會就這么過去,時間越長,對方的報復也就會越劇烈。而自己能做的,只有等待,還有不波及他人。
這幾天,她也到朱霸家去過幾次,想自己一個人獨自解決,朱霸家都是大門緊閉,聽不見聲息。
第八日,像是知道了什么消息,覃建國不允許朱雀外出,并囑咐覃慧寧、覃慧安牢牢把朱雀看住。同時,覃建國請來朱氏族長、顧先生等鎮上知名人士,在一起商討事情。
臨近午時,一隊人馬趕到朱家鎮,先是到私塾轉了一圈,又趕到覃家,將覃家團團圍住。
當先一人下的馬來,帶領幾個隨從直奔覃家大門。不待門童回稟,直闖進去,邊走邊喊。
“覃家主,可否出來一見?”
覃建國正在前廳和眾人商議朱嘯天的事,聽得外面傳來的聲音,不由苦笑了一下,起身,帶眾人來到廳外。
來人正是朱霸。朱霸此刻站在院中不再前行,當看到那站立的一群人時,微微瞇了瞇眼睛,卻住口不言。
覃建國抱了抱拳,朗聲道:“霸兄,多日不見,快到廳中休息。”
朱霸并不領情,也沒有客套,說話直奔主題。
“覃家主,我的來意你也清楚,請將你府上的侍女朱雀交出,我立刻就走,從此你我依然是朋友。”
太直白地話語,難免令人尷尬,覃建國苦笑著搖搖頭。這時,老族長開了口,算是給雙方一個喘息的機會。
“嘯天怎樣了?也是一時失手,才鬧出這事,不如坐下來,好好商議。”
“失手?失手能將我的天兒打成那樣?沒什么好商議的,將那侍女交出來就行。”
“我與‘怪醫’老前輩有一面之緣,我親自去尋他老人家,來給嘯天看病可否?”覃建國開口就是石破天驚。
世上能與“怪醫”搭上關系的寥寥無幾,有“怪醫”在,再重的傷也會手到擒來。
“‘怪醫’?哪怕是藥王在世,也醫不了我的天兒。”朱霸神色黯然,眼中已流出淚水。“我的天兒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