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廟門,瞇著眼看了看天,陽光明媚,真是個好天氣。朱雀用力的舒展著身體,享受著陽光暖暖的溫熱,一掃污穢之氣。
調整了半刻,朱雀開始前往朱家鎮。朱家鎮還是要回去的,至少要去看看朱隱民的情況吧,畢竟他幫過自己。其實,內心里渴望見到的是另一個人,一個壓在心底不敢想起的人,一個一想起便魂牽夢縈的人。
朱家鎮到了,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并不多,隱隱的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竟都是一樁慘案。
朱雀放慢腳步,拉住一個路人詢問情況,那人卻如見鬼般跑掉了。朱雀無奈,只得匆匆趕去覃家。
覃家大門緊閉,朱雀敲了半天門,才有一個下人出來,倒也識得朱雀,便把這幾日發生的事一一告知。
自朱雀與朱霸一伙離去,覃建國便安排人員收拾東西,第二日便舉家離去,隨行的還有顧先生和朱隱民。至于去何處,并沒有對人提起,人們猜想是去了京都城,曾經有人說過,覃建國原是京都城做官的。
覃家離去后,又發生了一件慘案。一個夜里,朱若愚的家中突發大火,等人們撲滅大火后,發現朱若愚一家無一逃脫,都死在大火之中。因為事發蹊蹺,由臨山城派來官差,現在還在查案,據說是兇殺,兇手還在調查。
還有一件大事,就是朱家鎮首富朱霸家,正在變賣家產,說是搬去臨山城,不再回來。
朱雀聽吧,多少的里出一點頭緒。引起這場變故的,估計就是朱霸。對覃家的逼宮,致使覃建國舉家搬遷;發現寶藏,就想協寶隱匿,從而變賣家產;為得寶藏,殺死朱若愚全家取得玉玦,再放火滅跡。可見,朱霸的殘爆和不擇手段。幸好,將他淹死在洞中,否則,不知還要如何作惡。
朱雀心內有一些安慰也有一些遺憾。安慰的是,朱隱民隨覃家而去,算是保留了朱若愚一家的血脈。遺憾的是,覃慧安走了,沒見一面便走了,在他心目中,自己怕是已經不在人世了。這一走,估計再無見面之時。
一切都是上天最好的安排。遺憾也罷,悲傷也罷,總歸要活下去,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現在面臨的問題是找一個安身之所了。覃家固然可以棲身,卻怕見物起思,傷身費神,自然躲開便好。先前聽看門人講述,朱霸家正處理家產,或許自己可以買入,也作為這一世,自己第一個實際上的家。
想好久去做,離開覃家,朱雀向朱霸家走去。
行至朱家祠堂,院內冷冷清清,隨著顧先生的離去,私塾也散了,自然就清靜了。再往前走,不遠就到朱霸家了。
朱霸家在路北,路南便是朱若愚家,此刻朱若愚的家宅兀自有零星青煙冒出,已是廢墟一片了,有幾個官差在里面翻翻撿撿。
朱雀感嘆了一聲,轉身步入朱霸家的大門。
這處宅子比不得覃家,簡單的不像鎮上首富的家宅。就像一個四合院,只是大一些罷了。大大的庭院,青磚鋪地,兩面俱是房屋,像是庫房。北面大概是起居之地,建造也稍顯華麗。
院中此刻靜悄悄,正房屋內隱約的傳來說話之聲。
身后傳來腳步聲,是有人前來,朱雀轉身細看。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