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馬放慢腳步,用頭輕輕的摩擦著那人的肩膀,親熱地打著響鼻。朱雀早就下得馬來站在林邊,看情形知道這匹怪馬的主人就是他了,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既是小白將你帶來,那就是客人了,請坐下來喝杯茶可好?”那個人的語氣暖暖的,讓人不忍心拒絕。
朱雀看著那個站起的身影,以及轉身顯現出的面龐,覺得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
身形健壯而不露出侵略性,眼呈丹鳳,流轉間英氣逼人,國字臉,劍眉入鬢,挺直的鼻梁下口呈方形,膚色并不白皙,而是一種健康的古銅色,憑添出一種穩重感。
那個人心內也是有些驚訝,他不知道站在眼前的是一位姑娘。這位姑娘看衣著很普通,面相也普通的很,只是不知怎么的,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韻味,就像一個神秘的盒子擺在面前,讓人忍不住想去打開它。
“姑娘,請坐下來喝杯茶,這可是我獨家炮制,相信不會污了您的口。”那男子再次的邀請。
朱雀也是覺得有些口渴,況且自己欺負了人家的馬兒,總是要賠個不是的,于是雙手抱拳,走到對面坐了下來。
那怪馬見了有些不高興,前蹄刨在地上,口中輕輕嘶鳴著像是在發泄心中的不滿。
那男子爽朗一笑,拍了拍馬頭,像是在與人說話一般:“小白,來客人了,去把我的提籃拿來,乖,聽話。”
也是奇了,那馬兒像是聽懂了般,扭頭看了朱雀一眼,有些極不情愿的樣子,但還是向林外跑去。
朱雀看的有趣,不覺笑出聲來。
“它叫小白?我看叫大白更合適些,沒想到一匹馬竟是如此的有靈性。”
“奧,是嗎?那等它回來我問問它,看它同意嗎。”象是玩笑的話頃刻拉近兩人之間的關系,那種陌生感一掃而去。“在下耶律齊,敢問姑娘芳名?姑娘看上去不是我們這兒的人啊。”
朱雀很是大方,完全沒有小兒女的姿態。
“我叫朱雀,原在夏國,才來此地不久。見了小白,以為是匹野馬,才起了收服的心,倒是猛浪了些,請不要見怪。”
耶律齊搖著頭,頗有些無奈。
“你不知道,這小白很是頑皮,養了這幾年,沒少闖下禍端。這一段時間,老是往外跑,怕是又看上了哪家的母馬了,唉,一言難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