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嫩頭青……
見到上司一個軍禮都不敬,還這么隨意就坐下來吃花生米?
于是張奇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初入軍團,很不容易吧?”
“還行。”
沙凋一口一顆花生米,吃的很帶勁,好久沒吃到老媽炒的花生米了,雖然味道不如主廚炒的,但帶著媽媽的味道,那能一樣么?
張奇嘴角抽抽:“你這么隨意,沒人指責過你么?你們軍團長沒有立過規矩,見到長官,要敬禮知道嗎?”
沙凋吃花生米的動作一頓,看向張奇。
張奇揚了揚下巴,等著。
沙凋想了想:“既然你非要這樣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其實我不在意這些的。”
張奇;“???”
愣神中,沙凋露出了自己的少將徽章。
金燦燦的全息徽章從戰服的胸前騰起,照亮了整個餐廳,讓不大的餐廳好似都被強光打著,刺眼無比。
只是露出了幾秒鐘,沙凋就收了起來,畢竟太招搖了,不好,不好。
張奇整個人在楞在了座位上,傻了!
徽章不可造假,聯邦在軍事上的技術是有特權的,尤其是這種全息徽章還有戰服制造。
所以真假不用懷疑,在一瞬間就能確定。
但張奇震驚啊!
眼前這小子才多大?
聽他父母說,才剛入軍團兩個月?
兩個月就少將了?什么鬼!
少將啊,那可是將級軍銜,哪有那么容易給頒發的?
張奇自己當了二十年的聯邦軍人,也才干到少校!
這小子何德何能,有什么傲人戰績,如此年輕就當上少將?
難道去右宇宙殺過敵方領頭么!
在張奇震驚的愣神中,連自己提出來的敬禮也忘了,就這么呆傻的看著沙凋。
這時候,飯菜做好了,父母熱情的端上來。
兩雙胞胎乖巧的跟在后面幫忙。
沙凋在家中得寵,向來是不用做家務的,拿起筷子就開始吃。
啪!
沙母一筷子打在沙凋手背上:“你這孩子怎么回事,張少校還沒動筷子呢!”
沙凋:“……”
張奇終于反應了過來,連忙顫顫巍巍的起身:“不不不,不用顧忌我,大家吃啊,哦這個菜,太好吃了!”
嚇死他了!嚇死他了!嚇死他了!
怎么隨便找了一家養鵝場,這家人的兒子就是個少將?
他剛剛竟然還想在一個少將面前裝嗶!
得,裝嗶不成反被草!
悄咪-咪的看了眼沙凋,貌似并沒有計較自己剛剛的過失,張奇松了口氣,而后更加的驚恐后怕。
幸好他只是想裝嗶,并沒有要為難這家人的意思。
不然……
“來來來!這鵝腿吃啊?”沙父將最大的一只鵝腿夾到張奇碗里。
張奇顫抖著起身接過來,坐在主位上的他已經非常坐如針氈了。
這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道視線。
沙凋有些不開心的目光看過來,死死盯著那只鵝腿。
沒有客人的時候,最大的那塊肉父母都是夾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