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起那會兒在街頭聽見的那些流言蜚語,她就氣不打一起來,是哪起不得好死的王八羔子編出那樣的謊言加流言,四處傳播,毀她名譽?
若叫她知道,定然割下那起王八羔子的舌頭去喂狗。
因了流言的事,莫紫憶在家有些坐立不安,若是這些流言傳到曲家人的耳朵里,曲家人當了真,那可如何是好?
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因此,此后幾日,她與蓮秀又女扮男裝出去過幾次,想看看那些無根的流言是不是傳上兩天就消失了。
卻誰知,幾日走街串巷之后,才發覺,這些日子,無論信步哪里,總有這些閑言碎語不斷地傳入耳中。
不但沒有消停,還越傳越兇。
添油加醋,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曲府本來就很不情愿這門親事,只是拗不過曲煥而已,好端端地過了門怕是都受不完的罪,或者就是曲煥并非看上她,不過看上她家的富可敵國的財富而已,早晚財富到手甩了她。如今,她被流氓糟蹋,這事兒十有**要黃了。
滿城風雨,流言成虎,無法辯駁。
莫紫憶每日歸來,都氣怒異常,卻無力制止這些流言。蓮秀見小姐氣得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便勸她不要再出去了,眼不見為凈,不然又能如何。
莫紫憶便不再上街了,只是心里的擔憂卻一日重似一日,多虧了有蓮秀多方開解,方才好一些。
這天,她下樓散心,看見府里有兩個下人在私下里悄悄說著這些流言,見到她,才神色慌張地住了嘴。
她看著那兩個丫頭,問道:“你才那些話,從哪里聽到的?”
丫頭嚇得跪在地下連連叩頭,又自己掌嘴,“大小姐息怒,都在外邊街上傳的混話,奴婢不知好歹,聽來亂說,請小姐責罰。”
莫紫憶冷眼看了一會兒,盯住其中的一個丫頭說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叫月梅,是二太太帶過來的丫頭。這些話你要有真憑實據,就該找我來說或者直接說于老爺二太太,我不只不會掌你的嘴,還有賞銀給你。捕風捉影,私下里對別的下人混說,確實該掌嘴。念在你侍奉二太太這些年的份上,饒了你這回。下次再叫我見到這樣混說,決不饒的。下去!”
兩個丫頭叩頭謝恩,慌亂地去了。
莫紫憶雖很少住府里,卻也知道這丫頭是莫老爺續弦的王氏帶過來的,跟著王氏多年了,王氏一手調教成的,算得上王氏的心腹。莫紫憶看在王氏的面上,只用言語敲打她一二,并不想深究。
本來就郁郁寡歡的莫紫憶,聽了這些話,越發煩悶。心里想著,連這些下人丫頭都知道了話,怕是爹爹也知道了,心里不定多生氣呢。
本來是下樓散心的,這會兒哪里還有心思,便轉身上樓回了房間,蓮秀正在收拾房間,見她一臉悶悶不樂地進了門,忙迎上去問:“小姐,怎么了?不是剛下去么,怎么轉眼又回來了?”
“看什么都無趣,還不如待在房里。”
蓮秀知道她心煩,便放下手中的活,陪她坐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