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照著身邊助手手臂上的顯示器,對照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把身份卡抽出來,還給了她,“感謝你的配合,女士……”
那女孩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妥善的把身份卡收好后,緊緊的摟著被嚇壞了的孩子小聲的哭泣起來。
可能是她的哭聲有些大,已經走了兩步的軍官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女士?”
女孩身體有一個劇烈的顫抖,她連忙抬起頭,擦干凈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笑容,“不,長官……”
軍官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繼續在車廂里審視起來。
連續查了好幾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問題,直到他站在了夏爾所坐位置前面兩排的地方,一個中年人扭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神有些閃躲。
“先生,你的身份卡……”
坐在夏爾前面的那位先生很顯然并沒有聽見,依舊望著窗外,小胡子軍官又提醒了一句,“你的身份卡,先生!”
那名乘客有些慌張的回頭看著已經堵住了他去路的士兵們,臉色變得慘白。
他把身上每一個口袋里都找了一遍,拙劣的演技就算是夏爾都知道他一定找不到那張重要的小卡片。
果不其然,他臉色更白了,“對不起,我沒有帶。”
軍官皺了皺眉頭,“請下車配合我們檢查,先生……”
那個男人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支支吾吾的慌亂的爭辯著什么,“我……不,我忘帶了……不,我帶了,但是我弄丟了它……可能是小偷……這不是我的責任。”
“最后警告你一次,先生,請下車配合我們進一步的檢查,先生,這不是請求!”
那名丟了身份卡的先生似乎并不想下車,小胡子軍官退了一步,兩名士兵上前舉起了槍。
那是一種夏爾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槍,它有三個槍口,臃腫的中段槍身似乎并不利于瞄準,槍身上有一些花紋,還有一些記號,他覺得這些似乎有些多余。
因為槍這種東西并不是用來欣賞、收藏的,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把暴力從想法變成事實,然后奪走別人的健康,或者生命。
那名先生顯然被嚇住了,他舉起了雙手,慢慢的站了起來,被兩名軍人押著下了公交汽車。
抽查還在繼續,這一行人走到了夏爾的作為邊上。
小胡子軍官依舊非常禮貌的舉手敬禮,然后用根本沒有變化過的腔調說道,“你的身份卡,先生……”
夏爾立刻把身份卡遞了過去,在結果出來之前,小胡子軍官隨口問了一句,“先生,方便告訴我你去中城區的目的嗎?”
夏爾剛準備回答這個問題,車外突然傳來連續的幾聲槍響……
夏爾轉頭透過車窗看見了車外的士兵們正把剛剛下車的先生的尸體抬起來,丟進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