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臉色有些異樣,立刻推著推車離開了倉庫,并把門鎖上。
夏爾閉上了眼睛繼續安靜的等待,連呼吸都變得極為舒緩。
晚上八點多,倉庫的門被打開了。
黑暗中夏爾躲藏的位置變得更加隱秘了,他躲在光源之后,那是一個視覺上的死角。
唯一讓他不滿的是那位古董店的奧西多先生,給他的時間似乎不太對,太晚了。
倉庫的門在打開了一段時間之后,又緩緩的合攏。
從外面進來了五個人,兩男三女。
今天一整天的晴朗讓氣溫提升的也很快,這些人都穿著比較清涼的衣服,其中有一名看上去像是剛剛表演完歌劇都沒有來得及卸妝的女士,身上幾乎就等于沒有穿衣服。
如果那些根本無法遮掩她身體的像是裝飾品的玩意算是衣服的,那么她的確傳了。
這些人一進入倉庫就開始檢查幾個貨箱,在確認貨箱沒有被打開過,他們從里面鎖死了倉庫門。
這些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他們非常熟練的開始布置現場,夏爾在這個時候注意到一些奇怪又特別的地方,這些人不像是下城區的人。
他們也許穿著一些看上去很符合下城區特色的服飾,那個沒怎么穿衣服的女人不算,但他們不像是下城區的人。
如果非要為這種感覺找一個依據,那就是他們的神態里擁有生活在下城區的人們眼中沒有的東西——自信。
這種自信和某種針對周圍環境的傲慢他昨天的時候才見到過,在中城區見過,這些人是來自中城區的!
他要感謝報社發給他的這個經過修復的相機,快門按動之后沒有特別明顯的復位聲,這也保證了他拍攝的過程不被下面的人發現。
他們打開了所有的箱子,里面有很多夏爾沒有見過,或者他根本不知道的東西,以及一個雕像。
雕像大概有一尺長,半尺寬,有黑白兩色組成。
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尊雕像,像是一個長著一只翅膀的白色的人站在一個黑色蛋殼中,這個人身上還有一塊黑色的斑塊。
夏爾一邊看著這些人在下面布置魔法陣,一邊回憶著他昨天看過的那些書籍,在他看過的那些文字中,似乎并沒有提到黑魔法的獻祭需要用到任何雕像。
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不對,就以他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了三十來年的經驗以及閱歷來看,大多數宗教性質的行為中,需要用到雕像的,都不是獻祭,而是祭祀!
獻祭和祭祀都有一個祭字,但性質絕對是不一樣的。
通俗一點來說,獻祭就像是給某些東西做飯,目的是讓那些偉大的存在填飽肚子。
而祭祀,則是表演一些節目給那些偉大的存在去看,讓他們變得開心。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再次問候奧西多先生的女兒、妻子和他的母親,夏爾開始全神貫注的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