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天氣越來越熱,根據夏爾的經驗,中午的時候外面的溫度會有三十度左右,如果不是居住在河邊,時時刻刻有河風驅散高溫,住在這里只會顯得更熱。
早上吃了一頓秀色可餐的早餐,他拿著賬單就出門了,住在中城區一樣沒辦法擺脫這些賬單,每過一周的這個城市就會提醒每一個居住在這里的人們,該為這座城市做點什么了,這是好聽的說法。
銀行此時也人滿為患,大概有一萬多個中產家庭要在今天完成賬單的清繳工作——還有一萬多個家庭會在第二天完成,銀行一口氣沒辦法負擔那么多的人展開業務。
當然夏爾并不需要和普通人那樣排隊,因為他認識范尼,就是那個銀行經理之一,算是銀行的中層管理人員,類似有“經理”這樣稱呼的人,在中城區的銀行里起碼有二三十個,或者更多,這些人專門為大客戶服務,比如說在銀行有幾百萬存款的夏爾。
“夏爾先生,你是來繳納每周賬單的嗎?”,范尼先生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待了夏爾,夏爾把手中的信封交給了他,打開后里面是擺放整齊的各種賬單,上面記載著夏爾需要交納的費用。
中城區的開銷比下城區要大的不是一星半點,賬單也更厚,上面的金額也更多。
夏爾點了點頭,范尼先生立刻回到了他的辦公桌邊上,開始認真的為夏爾工作起來,他一邊處理這些賬單,一邊說道,“其實你可以委托我們直接對這些賬單進行代扣,這樣你就不需要每周都來銀行這么麻煩……”
坐在沙發上的夏爾笑著問道,“那我肯定還需要額外支付一筆費用,勞煩你這樣的銀行工作人員稍稍忙碌一些?”
范尼先生笑的很真誠,“的確是這樣,總費用的百分之五,按照你的賬單……”,他審閱了核對了一下每張賬單上的數字,“你在不改改變目前服務數量和內容的基礎上,只需要每個月多支付二十三塊錢就可以免除來銀行過程,我相信你這樣優秀的人,半個小時賺到的錢是二十三塊的無數倍!”
看上去這好像是一筆并不太多的費用,但積少成多,也會變成一筆可觀的數字,所謂的剝削并不是告訴你,你的一部分錢要消失不見,而是要告訴你,你最后還能剩下多少。
“你用銀行賬戶支付,還是現金?”,范尼經理看著夏爾,他的表情突然變了一下,就像是抽筋了一下又變得正常。
夏爾掏出了二十三塊錢給他之后問道,“我如何授權你們代扣?”,每周來一趟的確不是什么好的方式,而且他也相信范尼經理所說的,為了二三十塊錢耽誤幾個小時真的不是什么有趣的體驗。
范尼經理很專業的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授權文件,他眉頭緊蹙了一下,然后一邊道歉,一邊撓了撓脖子上的一塊紅斑,從昨天半夜開始,他的脖子就一直在癢癢,到了今天早上擦了一些東西也不見好轉。他弄了一些草藥涂抹,所以脖子上有一塊會呈現出一種淡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