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佛雷德忍不住吐了一口,夏爾也拿出手帕遮掩住摳鼻,突然間,一只老鼠從椅子下鉆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從兩人腳邊留了出去。夏爾有些奇怪,中城區并沒有多少適合老鼠生存的環境。
這里的下水道里不會有“失足”溺斃的倒霉蛋,也沒有各種各樣積壓在一起可以作為老鼠糧食的生活垃圾,中城區的干凈整潔,以及各種措施讓老鼠在這里難以生存,而且專門的消殺服務可以提供極為優質的專業捕鼠項目,老鼠在這里活不過一天。
但這里,有一只老鼠,一個上流富豪的家中,有一只老鼠。
夏爾退到走廊里,看著那只老鼠非常熟絡的在跳躍中快速消失在樓梯下,他隱隱有一種猜測時,街道上的警笛聲驚擾了他的思緒。
他轉身下樓,站在門邊等著警察們的到來,并帶著他們去二樓,讓他們見識了一下什么叫做殘忍。
中城區的警察的確是一份好工作,來的三名警察都吐了,他們的嘔吐物和阿爾佛雷德的嘔吐物堆積在一起,一股不亞于腐臭的酸臭味開始在炎熱的環境中蒸騰,伴隨著濃烈的花香味,一股惡心到極致的臭味開始混合,并且散發。
四個人又忍不住吐了起來,夏爾也有些反胃,嘔吐就像是會傳染一樣。
這四個蠢貨吐到最后都沒有什么力氣了,扶著樓梯的扶手幾乎是滑下來的,不管是嘔吐還是里面可怕的場面都讓他們有些手腳無力,哪怕阿爾佛雷德在城外經歷過很多大陣仗,也依舊被嚇慘了。
這已經不只是番茄醬那么簡單,這涉及到了一些可怕的未知的東西,一想到不久之前他還和坐在第一個椅子上死去多時的管家彼此仇視,甚至他還想要觸摸對方,他就感覺到一陣戰栗。
站在門外,夏爾看著三名稍稍好了一些的警察說道,“你們瞧見了,我要你們立刻發布對馬頡利夫婦的通緝令,并且做好全程搜捕的準備,另外你們還需要通知教會,我聽說他們的鼻子比較靈,還有審判所,這是伯爵府的命令。”
三名臉色蒼白并且滿面汗珠的警察對視一眼,紛紛點著頭朝警車走去,這一切對他們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阿爾佛雷德坐在臺階上,臉上的表情和那幾名離開的警察一樣,他的眼神里藏著一種恐懼,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腦袋,雙眼無神的看著面前腳下的地面,“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前,那個家伙……他還挑釁我來著,可是他……歐”
他的話沒有說完,夏爾知道他要說什么,他想說那些人明明看上去已經死了很長一段時間,特別是他們開放的胸腔,有些肋骨已經開始發干,這不是剛死的表現。
夏爾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是普通人最悲哀的地方,他們明明生活在一個極為可怕的世界里,卻連睜開眼睛的資格都沒有,當災難發生在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你可以讓你的人來了,把這里收拾一下,也許你還能夠找到你的兄弟,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按照夏爾的猜測,馬頡利夫人也應該潛逃了,接下來就是他登上艾佩達舞臺的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