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居然把他們綁架,還逼供和誘供的事實,他們一早就被放了,但是卻用了好幾個小時才走回來。
不認識路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原因是那些無處不在的犯罪分子,很難想象這群只穿著內褲的人居然都是上城區的少爺們,如果不是他們選擇了人相對少一些的路線,可能這個時候都已經被抓起來丟進警察局里,理由是在公眾場合赤果身體。
下城區無處不在的犯罪分子不會放過這些人的,一開始那些人只是猶豫的把他們身上的現金都拿走,緊接著就是飾品,衣服,褲子,鞋子,如果不是那些發黃的內褲令人感覺到惡心,也許也都被搶走了說不定。
有些人很講究,他們會把身份卡留給這些人,有些人則不那么講究,這就是為什么還有三個同伴被困在橋頭的原因,他們的身份卡也被人搶走了,過不了橋。他們已經向城防軍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和為什么沒有身份卡,但城防軍依舊沒有放行,要他們的父母來把他們借走。
這已經不只是丟人那么簡單,可能到了下午,整個艾佩達城都會流傳著有關于上城區少爺們喜好不穿衣服裸奔的故事!
韋德一邊哭,一邊擦干眼淚,他把身份卡重新塞進內褲里,有些麻木的朝著家里走去。他的雙腳已經沒有了知覺,自從那個手里拿著刀子的小個子把他們的皮鞋連同襪子都搶走之后,這一路他們都是赤著腳走過來的。
一開始很不適應,下城區的路面坑洼不平,而且有些地方還存在鋒利的邊緣,才走了不到一公里,幾乎每個人的腳底都開始流血。這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們的腳底板每天都有專門的人清理那些死皮,確保他們的腳嬌嫩的就像是剛出生的孩子那樣。
這也讓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吃了盡苦頭,至少那些有著厚厚腳底和老繭的下城區勞工們,就算不穿鞋也能健步如飛,末了不過是腳底板上多了幾個白點。
敲開家里的門,韋德的委屈很快就變成了不安,管家讓他去換了一套衣服之后,就把他帶去了一個偏廳,有時候那里用來招待一些客人,不是很常用。當他進入偏廳準備向他的父親哭訴自己得遭遇時,卻看見了令他震驚的一幕。
艾佩達城超過百分之三十的管理者,都來到了這里,都聚集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站在他父親的身后。
法官大人看見韋德的時候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了,其他人的臉色多少也有一些變化。對于這些人來說,如果韋德沒有回來,這件事多少還有一些轉機的可能,比如說韋德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和堅持,有些話始終沒有說。
但他回來了,就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價值,他的價值已經被榨取光了,同時,這也是伯爵府給他們的一種提示,最壞的提示。
法官看著他,讓他走到房間里,更是親自倒了一杯酒給他,這是韋德二十多歲的人生中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他的父親居然親自給他倒酒,這在過去想都不敢想。
有些人認為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父母對孩子一定是千依百順,其實也并不是,精英教育歷來都不是快樂的,而且越是這樣的家庭其實父母的要求也越嚴格,這從幾乎每個上城區的孩子都能夠上大學,并且從容的畢業就看得出,他們在學習方面遠超其他人。
除了嚴格的教育,還有各種行為規范和家庭管束,同時這樣的大家庭內,家長的權威也是非同凡響的,法官從來都沒有給他倒過酒,但這次倒了,他很不安,雙手拿著酒杯不知道是喝好,還是不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