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駛過,濺起了一些水花,人們無動于衷,繼續機械且茫然的工作著。
下城區的街道上有不少巡邏的士兵,偶爾也能聽見一聲似是而非的槍響聲,整個下城區都開始戒嚴,并且接受軍事管制,軍人們不是警察,還要稍稍考慮一下誤判的問題。
對于城防軍們來說,只要他們覺得某個人是危險的,并且做出了令人誤會的舉動,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擊斃這些可能的潛在犯罪分子。
這也讓路上的行人每個人都低著頭,把雙手放在最顯眼的地方,以避免造成城防軍的誤解,出現之前類似報警人被擊斃之類的問題。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城墻下,阿爾佛雷德抱著一箱酒和夏爾上了城墻,以兩個鑲金狗腿子的身份上城墻還是小意思的,城墻上不僅有他們這些人,還有一些其他的人。
對這些事情感興趣的并不只有夏爾,這些人看見夏爾和阿爾佛雷德的時候立刻微微點頭致意,有些人甚至會欠身行禮。經過這一夜,艾佩達的權力結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過去的那些人都已經成為了過去,這些新人,正冉冉升起。
兩人拆了一瓶酒,碰了一下,“為昨天,今天,明天!”,夏爾想到了一個祝酒詞,他看著有些茫然的阿爾佛雷德,笑著抿了一口,“總要有個原因才會喝酒對吧,我們不是酗酒的人。”
阿爾佛雷德點著頭,“這也是我想說的,昨天,今天,明天……”,夏爾只是抿了一口,他是噸噸噸噸的灌了四口,小半瓶一下子就進入了他的肚子里。這些可是七百五十毫升的酒瓶,小半瓶少說也有三百多毫升了。
他一擦嘴,xiu的舒了一口氣,看了看手中的酒瓶,似乎沒想到這種酒會這么烈,“你說的挺好的,雖然是很簡單的三個詞,可是我有一種感覺,我們正在告別昨天的自己,迎向明天,你是這個意思嗎?”
夏爾點了點頭,他雙臂壓在城墻垛上,城外大批的卡車云集,這些卡車并不是阿爾佛雷德他們開的那種,這些卡車更加的猙獰可怖,每一輛都最大限度的被改裝,甚至它們可能最初只是一臺動力艙。
各種冷色的金屬管,鋒利的銳角鐵片,厚實的鋼板和各種籠子或者筐子,有些地方還冒著火苗,鬼知道他們在燒些什么東西。
這些車子看上去都很靈活,每個不同勢力的車隊都集中在一起,他們也會互相挑釁,但沒有什么人作出過激的舉動,大概到十一點左右,也就是二十來分鐘后,第一批被驅逐的罪民押送到了城墻下。
這一批足足有兩千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不情愿的被送到了城墻外,當城門在關閉的一瞬間,那些車隊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