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住處,雲詰就把鐘廚和兩個幫廚全放了假。讓出廚房給蘇蘇烹制青蟹,眼巴巴的坐在邊上瞧著。
蘇蘇暗暗好笑,這道長遇上吃的那是真小器又心急。
她打了缸水,施法凍成冰塊,敲碎后兌成冰水。小心的將六只膏蟹全部浸入冷水中。
雲詰不解:“這蟹為何要浸冰水?”
“我方才用靈探過這些膏蟹的身體。體內豐足得流油。若是在蒸蟹時它們磕碰了腿腳,油流出來,味道可能就差了。用冰水即能保鮮,也能得到完整的膏蟹。”
雲詰大力拍手,激動道:“不怪老道喜歡你!聰明!老道蒸了幾回膏蟹才明白這個道理。你一眼就看出關竅了!”
雲詰的廚房里樣樣不缺,蘇蘇找出瓶花雕酒,嗅了嗅問:“這酒多少年了?”
雲詰得意道:“至少十年!”
“好,就用它了。”蘇蘇將一壇花雕酒盡數倒入冰水之中,讓膏蟹吃足花雕的醇香,再用猛火蒸刻把鐘即大功告成。
濃香撲鼻中,雲詰顧不得燙,一邊吹著手指一邊剝開蟹蓋,大叫一聲:“完美!”
眼前仿佛有燦然的金光閃過,蘇蘇與庭風也看呆了:這……竟然是只內里金黃的黃金蟹!
“楞著干嗎?吃啊!”雲詰有點不舍的瞥了眼庭風,嘴里嘀咕,“看在老道吃過你夜府家宴的份上。分你一只。”
庭風:……
蘇蘇忍笑拆蟹。先用剪刀剪下八爪兩鰲,再開蟹蓋,這么肥美的蟹竟然沒有看到蟹膏,蘇蘇頗為奇怪。輕輕咬了口金黃的蟹肉,入嘴綿軟,細膩香濃,鮮甜無比,花雕酒的醇臻若隱若現。回味著齒頰間的美味,蘇蘇似乎明白了什么。
“怎么樣?好吃吧?肉質甘香嫩黃,美味獨特。金黃的膏汁與肉融合在一起。滿嘴都是濃郁的蟹膏味兒。”雲詰眉飛色舞,“老道第一次吃的時候,驚為天——天蟹。”
庭風翹起姆指邊吃邊贊:“還真TMD好吃!我夜家自認食遍天下美味,也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蟹。吃嘴里不像在吃蟹肉,好像、好像在吃一種濃綿厚密的黃油。這到底是什么神仙品種的蟹?我要帶回夜家去!”
蘇蘇用小銀匙挖出背殼上的肉一點也不肯浪費:“這種黃金蟹似乎是青蟹在轉成膏蟹時出了些狀況,雌蟹的膏沒了,全部化成黃油滋潤全身。也是道長運氣好!我爹就從沒捉到過這樣的極品蟹王!”
阿雀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不知道在算計些什么。
三人吃得滿嘴流油,蘇蘇也不忘給青龍留了一只。青龍嘗過后,和阿雀一商量,半夜出門,又捉了二十多只蟹養在靈液里,其中就有五只黃金蟹。
蘇蘇楞住了:“你們這是準備養蟹?”
“是啊。”阿雀逗弄著蟹螯,“這么好吃的東西,當然要養起來啦。”
蘇蘇無力:“哪那么簡單?你沒看它們是生活在海湖交界的地方?喂它們吃些什么?怎么育苗?何況黃金蟹的生成也是偶然吧。”
阿雀揮著翅膀道:“等青龍的蛋殼祭煉成小千世界,要海有海,要湖有湖。青龍,對不對?”
青龍:對。
蘇蘇知道兩位陛下都有些任性,也不多勸,隨他們折騰。若真能養成黃金蟹,那是再好不過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