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聽罷轉身走向甬道:安逸跟在后面,七拐八繞的,來到了一間小的石洞里。這石洞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太師椅、紅木桌臺等家具一應俱全,儼然就是一個小書房,沒想到這山匪窩里還真是別有洞天。
安逸跟進書房,山大王大喇喇往太師椅上一座,拿起桌上的涼茶,悶了兩口,用手一指旁邊的藤椅,“坐吧!”
這藤椅比太師椅稍微矮這么一頭,安逸坐上去看太師椅難免要抬著頭,這匪頭還挺講排場,到哪都要高人一等。
安逸心中笑了笑也未計較,率先打破安靜的氣氛,拱手問道:“敢問大王怎么稱呼?”
“九龍山三大王,林牧之。”林牧之拱手示意回了下禮,
“好名字!兗州牧,豫州牧,令尊是望子成大器。”安逸夸贊道:“在下就冒昧稱呼大王為林兄了,林兄,如果愚弟沒有猜錯,現在山里山外可已經布滿的官軍?”
林牧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后眼神帶著一道寒芒看向安逸,“安兄以為,我要是死了,你和那位高姑娘,還活得了嗎?”
“想必林兄的本意也只是為兄弟們填飽肚子,順帶著掙兩個酒錢。也是巧,愚弟平時也愿意結交像林兄這樣的綠林豪杰,贈予錢糧也是自然,安府雖不闊綽,但是讓林兄手底下這幾百弟兄吃幾頓飽飯,也是不在話下。”安逸并沒有打算接林牧之那殺人的眼神,而是話鋒一轉,
他繼續說道:“然而就算有萬貫家財,也不能在這大軍眾目睽睽之下拿給林兄,這通匪的罪名,安家可擔當不起。所以,等待你我二人現在解決的問題同樣都是如何退掉外面的官軍,換句話說,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安逸說著瞥了瞥林牧之的眼神,
“我們合作!”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帶蜀王的女兒出去,退掉蜀王的大軍,如何?”
林牧之想了想,雖說眼前這人不像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但是人心難測,他才不會干這種用自己的性命考驗別人人性的蠢事,
“你自出去,那女的留下,我保證她的安全!”
安逸聽完苦笑道:“蜀王不見自己的女兒,如何肯退兵?”
“那是你的事,天黑之前你不回來,我就先殺了那倆女的,然后帶著弟兄們魚死網破!”林牧之冷哼著說道:
“好!那我要問她要個信物!不然蜀王如何信我。”安逸心一橫,站起身,林牧之也跟著站起來,“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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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逸拿著高影疏的玉佩,騎著馬沖向山麓,
寧兒怯生生的問道:“小姐,他還會回來嗎?”
“最好祈禱他回來!”林牧之站在巖石高處,陰沉著臉回頭對寧兒冷森森的說道:
寧兒害怕的抓緊了高影疏淡紫色的軟煙羅衣袖,
“別怕!他嚇唬你呢。”高影疏拍了拍寧兒緊張到顫抖的雙手,看向遠方逐漸消失的背影,
“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