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把疏狂圖一醉的才氣,黃金白璧買歌笑的豪氣。”
“哈哈哈哈~”安逸聽完是放聲大笑,沒想到這“奉旨填詞”的柳三變幾百年后還能做的這絳云樓的座上賓。
侍者將安逸他們帶著距離方臺不遠的一座雅致的亭臺里,引他們落座。
“幾位來點什么?”
“給我們來點實在的,我們趕了一天的路,都有些餓了。”安逸對侍者道,
侍者應聲而去。
“少爺,您慢點!”
安逸幾人剛進去不久,絳云樓的門前從馬車上下來一眾人等,為首一個男子身高七尺,穿著一襲繡綠紋的紫長袍,腰間掛著一塊極品鏤空羊脂玉佩,足蹬一雙白鹿皮靴,左右兩邊的靴子上各鑲著一顆六角形的大翡翠。
男子好像有些微醺,被眾人扶著走下馬車,手里還拿著一根丈八長、通體雪白的長槍。
門口的侍者顯然是認識此人,連忙上前招呼道:“哎呦!曾少爺,您大駕光臨也不讓下人給小的知會一聲,這東西我幫您拿著吧...”
侍者殷勤的想幫男子接過手里的秘銀槍,誰知道那男子并不領情。
“啪~”
反手打了那侍者一個耳光,帶著些許酒意沖他罵道:“你算個什么鳥東西,爺這桿湛金槍是剛剛打出來的,精鋼黃金混鑄而成,弄臟了他,戳你一身窟窿!”
說著就提起這湛金槍刺向那侍者,他本就帶著酒勁兒,一槍刺偏,扎在了這門口的白玉階上,堅硬如鐵的白玉石被砸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缺口。左右見狀趕忙將他拉住,好言相勸道:“少爺,您小心閃了身。”
那侍者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卻又不敢逃走,只得爬起身不停的鞠躬賠罪,趕忙也不多說,引著這一行人奔主樓而去。
他們穿過游廊時,中央那座水磨石大方臺上的撫琴的女子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妙曼的女子,身著一襲紅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蘭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金紋牡丹,胸前衣襟上勾勒著幾處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系一條金腰帶。
那位被喚作曾少爺的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這水墨臺上的女子,嘴里念念到:“真是個尤物啊。”
旁邊的隨從哪還不明白曾少爺的意思,一把拉住前面帶路的侍者問道:“喂,我且問你,這女人可是新來的嗎?”
那侍從忙轉過身解釋道:“是是是,這是今天剛剛到我們這兒的紫韻姑娘,是從江南來的,是我們目前的絳云閣閣主。”
曾少爺看著方臺上正在向眾人作揖行禮的女子,一臉淫笑的對隨從道:“你們看這江南女子可真是水靈著呢,今晚侍候老子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