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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府
祠堂
高由弘身披一副金鱗明光鎧,腰間一條金面麒麟腰帶,前后兩面護心鏡,足蹬蜀錦龍紋戰靴,身披青色戰袍,上面繡著兩條四爪金盤龍,顯得威風凜凜。
按照大夏朝的禮法,只有皇帝的服飾上可以有五爪金龍的,郡王、國公以及開國時候存在的異姓王都只能使用四爪龍袍。而且只有皇帝服飾上的龍可以是騰龍、升龍,而其他皇親服飾上的龍只能是盤龍、臥龍。四爪金龍即為蟒,所以很多皇親國戚身上穿的雖然是“龍袍”,但是稱呼起來一般都叫做蟒袍。
他正面對的這面墻上掛滿了畫像,有的穿著朝服的,有的穿著戰甲的,都氣宇軒昂的坐在畫中,這些都是大夏朝開國以來的歷代蜀王。畫像下面則是一尊尊牌位,牌位前面放置著一壇紫金香爐。
蜀王手中捏著三根清香,朝著祖先的牌位拜了三拜,朗聲道:“列祖列宗在上,愚孫由弘承天命所招,整帥川府將兵,羅落境界,舉武揚威,并匡社稷,愿先祖德澤,佑吾大夏,凱旋歸來。”
說罷,蜀王向前走兩步,將三支清香輕輕插在面前的那紫金香爐里,轉身走出祠堂。
根據禮法,女子是不能進祠堂的。所以高影疏只好站在祠堂外面,看到父王出來,便快步迎了上去,她將一枚青色錦緞的繡囊輕輕的系在父親的鎧甲里。這荷包是蜀王的王妃,也就是高影疏的母后為蜀王親手縫制,每次蜀王出征前總要為他親手系上,平安歸來時再還到王妃手上,以求得平安歸來之意。
后來王妃暴病而亡之后,就由高影疏每次為父王系這秀囊。
高影疏將秀囊系好后,抬頭看著父王,輕聲道:“父親,平安回來。”
蜀王沖他點點頭,囑咐道:“我不在時,府中之事俱都委托與你了。”說完他便翻身上馬,帶著剛才等候在祠堂外的親兵,縱馬向城外而去。
與此同時,成都左、右衛在游擊將軍的帶領下,已經等候在城外,整裝待發。蜀王帶著親兵高頭大馬的來到軍前,這一共兩個衛所下轄四個千戶營小五萬人馬往城外這么一站,簡直稱得上是滿上遍野。蜀王看著這聲勢浩大的人群,“鏘”的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西北的方向,
“將士們,隨我出征!”
玲兒扶著高影疏來到城樓上,看著城外父王率領著漫山遍野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出發向北而去,俏臉上難免籠上了幾絲擔憂。雖然先代的蜀王都是跟著太祖也南征北戰,才打下了大夏朝的錦繡山河,也掙下了蜀王府這世襲罔替的殊榮,但是畢竟后來再也沒有過對外的戰爭,遼國的虎狼之師豈是一般的平叛剿匪所能相比。
“小姐,這兒由您的一封信。”
身旁的玲兒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高影疏。
“是您剛才在祠堂的時候,下人給我的,說是您的。”玲兒接著說道,
高影疏接過信封,看了看上面的封皮寫著“影疏收”,她感到很疑惑,誰會給自己寫信,而且使用這種稱呼?
她打開信函,看了看落款,居然是安逸!
高影疏看到這個名字,嘴角輕輕的掛著笑意,后山夜里的那縱情一吻的溫度,好像還殘留在唇邊仍未消散。他仔細看了看內容,是安逸晚上約她在逸仙樓見面,具體何事到沒有說。
她輕輕的笑了笑,將信小心的收在懷中,看了看遠處的夕陽的余暉已經將那半邊天空燒的通紅,便對玲兒道:“玲兒,讓葛大伯把馬車趕過來,我們去逸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