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又有兩個人被射中了座下的馬腿,吃痛受驚的馬高高的揚起前蹄,騎兵掀在了地上,然后一路狂奔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時間箭矢的破風聲不絕于耳,在黑暗之中又看不到人影,只能看到那一閃而過的寒光,和那隨之而來的慘叫,那小校感覺這排屋子里簡直處處隱藏殺機。
身后的夏昂看到自己手里這群騎兵居然被這十幾號人耍的團團轉,不由得怒從心頭起,對著他們怒喝道:“全都是蠢貨!把火把給我往屋里丟,燒死他們!”
這些個騎兵聽著夏昂的指令,這才翻身下馬,把馬上攜帶的一根根裹著油氈的火把引燃,往黑暗中那一道道寒光閃過之處,丟了過去.....
再說這江如月帶著幾個軍士轉到了這后營,打開了金銘尹跟他說的最后那一間小屋子。
一推開屋門,滿滿當當的對的全是黃褐色的油布麻袋。江如月走進屋子解開一個麻袋一看,里面全是黑乎乎的*,看來沒錯了,就是這間。
他忙指揮著身后的這些軍士道:“你們把這些麻袋里的*,全部都倒在后營,記著,每間屋子里外都要倒上,這空地上也要倒!”
“是!”
幾名軍士一點頭,便按照江如月所說的,開始一袋袋的往外抗這裝滿了*的油布麻袋,然后解開麻袋口,把那些粉末狀的黑色顆粒,鋪灑的后營到處都是。
“啊~”
隨著一間間屋子被點燃,不斷的傳來屋子里躲藏著的短弩手的慘叫。旁邊屋子里的軍士看到這漫天丟過來的火把,那還坐以待斃等著被烤熟?都趕忙丟掉武器往屋外跑。
那屋子上的火把夜空都照的彤紅,這已經欺身近前到屋外的騎兵,借著大火的亮光,揮舞著鋼刀,把這些因為害怕從屋里跑出來的軍士砍翻在地。
金銘尹按照江如月的吩咐,帶著兩個短弩手,躲在最西面的這間屋子里,不斷的從窗戶縫往外看著。因為他們還沒有射殺那些騎兵,所以暫時還沒有暴露,不過很快就已經有人拿著火把朝他們這邊過來了。
他扒著窗戶往外看看了看,然后轉頭朝著身旁兩個臉上掛滿了恐懼的軍士低聲道:“瞄著馬,就射他們的馬,照著馬屁股射!”
那兩個軍士小雞吃米似的點點頭,把手里的短弩架在窗戶上,一扣這機括,
“嗖!嗖!”
六枝短矢就飛了出去。
這圍過來的騎兵聽到這弓弦聲響,下意識的趕忙把這鋼刀揮舞著護在身前。
不過過了許久,并沒有如期聽到那箭頭碰撞到刀面的金屬聲響,只是看到幾道寒光貼著耳邊帶著破風聲朝著身后的馬匹射了過去。
“唏律律~”
屁股上吃痛的幾只戰馬一下子把前蹄揚起老高,驚慌失措起來,鉚足了力氣掙脫開身旁騎兵牽在手里的馬韁,四散著沖撞而去,把周圍不少人都頂飛了七八步遠。
屋前的這些個拿著火把的軍士,看著眼中一點點放大的戰馬,還沒來得及叫喊,就被健壯的馬匹撞飛,狠狠的砸在屋子的土墻上滾落在地,一下把他撞了個七葷八素、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來了。
然而金銘尹這一下子雖然讓這些人騷亂了一陣子,但同時也暴露了自己。很快那些拿著火把鋼刀的人就一圈圈的圍了上來。
金銘尹和那兩個軍士一邊往外不停的放著箭矢,一邊在焦急的等待江如月的喊聲。
那些騎兵扔過來的火把,已經把屋子的外圍點燃,熾熱的火舌,讓金銘尹感受到了一陣陣的熱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