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說了,讓我們先做準備,亥時會有人拿虎符來調遣我們。”
江如月看完后,將信丟在一旁,苦笑道:“這還是真剛剛擴了些人馬,征調令就來了。”
“這好不容易有了些家底子,馬上就有人惦記上了。不過既然是配合大軍,那我們就不用全軍出動,雖然我對那五谷教也是厭惡至極,但是也不能貿然的那我這些新兵蛋子往門牙上嗑。”
安逸摸了摸下巴,沉吟著說道。
“那你打算帶多少人去?”江如月問他,
安逸想了想,然后站起身來對江如月說道:“我只帶火器營和五百中軍營去,你留在營里,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不好妄加猜測這次的軍事行動,但是也不得不防像夏昂那種小人。我把孟崎的騎兵留給你,只要有人敢擅闖軍營,就算是皇城衛隊來了,也先沖他一個來回在作解釋!”
江如月點了點頭,應承著,“我這邊剩下兩千多人,就算他們真的打著小算盤,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我主要擔心你那邊,到時候官軍會不會讓你頂在前面,直面五谷教的亂匪?”
“這就是我帶銘尹去的原因。”安逸答道,對于江如月說的話,他已經先行考慮到這一點了,
“到時候指揮使真的讓我們打先鋒,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戰場上抗命這罪名扣到頭上,可是要被就地正法的。那么,金銘尹的火器,就是我們在最大程度減少傷亡的情況下,最好的依仗。”
安逸說完之后,踱步到窗前,看著窗外皺著眉頭問江如月:“不過我有一事不明,這五谷教雖然經過上次夏昂的事兒,已經收斂了很多,不過斷不至于糾集教眾,雞蛋碰石頭吧?”
“五谷教這樣做,無論是打算劫掠村落還是甚至攻擊縣城,對于朝廷來講,無異于結社造反,必然招致官軍的圍剿,我也認為他們還沒有山窮水盡到非要孤注一擲的地步。”
江如月對于此事的看法和安逸是一致的,五谷教的做法確實讓人有些不解,不過他們這邊接觸過五谷教的周世表已經死在了那次大火里,而之前五谷教派來的那個奸細孫虎,也早就被教眾四處追殺,現在連營門都不敢出。
所以一時半會的,他們兩個也得不出什么有效的結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吧!都指揮使跟我們在一起,手里有著調動四川全境兵馬的虎符,就算他們想把我火坑里推,也不可能讓三品大員給我陪葬吧。”
安逸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江如月覺得這件事就好像是一團麻線,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出個頭緒,只能緊鎖著眉頭點了點頭,應聲道:“也只好如此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狀況,你派人捎個信兒出來,我就和林牧之帶著大軍開過去,似五谷教那種亂民流寇,三五千人應該還不是我們的對手。”
安逸轉過身來,笑著拍了拍江如月的肩膀。他的話讓安逸一顆懸著的心稍稍落下,沒來由的還泛起一絲感動,
“好!”
他重重點了點頭,應聲著,
只不過五谷教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由他倒出來自己嘗過才知道了。
亥時
當竹宗臣的侍衛長高舉著虎符飛馬趕來的時候,安逸、金銘尹和姜尚已經等候在營門口了。
“團練使安逸聽令,全軍開拔,即刻前往狐嶺要塞,與大軍匯合,共同擊敵!”
那侍衛長甲胄加身坐在馬上,將那虎符高高的舉起,朗聲朝著面前的安逸說道。
“安逸領命!”
說完,他朝著身后的金銘尹和姜尚二人一揮手:“全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