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忍著腰間緊緊扣住她的手臂,重復道:
“哪頂后膝蓋?”
這次柳思意就沒有再耐著性子回答他的問題了,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安逸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敏捷的一個躬身,帶的安逸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然后反過兩只手來,一只抓住安逸的手腕,另一只扣在他的腰間,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的丟出了三五步遠。
“哎呦!!!”
安逸足足在地上滾了兩三圈才堪堪停住身子,不得不說,柳思意這么小的個頭兒能把安逸這大男人摔出這么遠,手上這勁道真是用的恰到好處。
他扶著自己的腰,猛抽了幾口涼氣,仍然沒有抵消全身各處帶來的火辣辣的疼,仿佛感覺到全身的骨頭都已經被柳思意給摔散架了。
柳思意帶著笑意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蹲在了安逸的臉前,卻沒有伸手扶他,
“怎么樣?姐姐的腰摟起來可軟么?安公子?”
安逸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聽她調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重重喘著粗氣,緩解著身體各處對他痛覺神經的拼命撩撥。
“你.....你這個.....刁蠻的女人,說是.....要教我.....卻又把我摔在這兒,真是......蠻不講理。”
柳思意用頭發絲兒想,都知道安逸開口就得是這句話,
“哎呀,那看來并不需要姐姐幫忙啊,好吧,那我就叫你們營里的人來扶你吧。”
說著,她就站起身,一副欲要往營里走去叫人的樣子。
安逸哪丟的起這個人,昨天還把金銘尹揶揄了一頓,今天就被柳思意撩在這兒了,這讓營里面的弟兄們看了,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
但是他剛想起身,就被手臂上的失力感阻撓住了,這種感覺對于不怎么精通武藝的安逸來說,也還是知道的,小時候師父教過,這叫脫臼.........
這柳思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別走別走!”
安逸趕忙開口叫住了已經裝模做樣走出三五步的柳思意。
柳思意一聽安逸開口,趕忙一個轉身,兩步就跳到了他的面前,嫣然一笑道:“怎么了我的團練使大人,叫姐姐什么事兒?
安逸扶著自己脫臼的右臂,齜著牙討饒道:“那杯酒水兩清了。”
聽完這話,柳思意連那眼角都彎的像初一的月牙一般,撩起袖上的輕紗,掩住嬌艷欲滴的嘴唇,莞爾道:“還是安公子聰明,識時務!”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拿住安逸的右臂,輕輕往上一推,
”咔嚓!”
一聲清脆的關節聲后,安逸就感覺到身上的疼痛忽然就消去了一大半。
柳思意將他扶坐了起來,待安逸緩了口氣之后,正要拉他起身,卻突然發現入手竟然處一片潮濕,
她趕忙掏出扶在安逸左臂上的纖手來一看,那原本白皙的手上竟然粘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