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高坐在馬上立于隊首,看到二狗子和老三兩個哨兵出來,他打馬上前兩步,用那戰戈一指,“我們是奉命向北追擊逃竄團練營的重騎兵,收到教主指令,前往龍安府附近追剿殘敵,快快搬開拒馬,讓我們過去!”
跟張羽那邊的情況不同,馮刈手底下的人是和重騎兵一起配合作戰過的,只不過這次圍堵先鋒營,不善于打攻堅戰的重騎兵沒有跟來,所以他們兩個知道這支裝備精良的部隊是教主直屬。
“額.....那您在這兒稍后,我去跟我們的堂主通告一聲。”老三陪著笑臉,吩咐二狗子在此候著,特別叮囑這些都是教主的人,不要瞎插扦打諢,然后就欲轉身朝著營里去。
“站住!”
安逸喝止住了老三的腳步,
“我們奉了教主的命令,從你們軍中穿過,有十萬火急的要事,哪里容得你再慢吞吞的稟告!”安逸故作惱怒的說道,
那老三被他這一句話嚇得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那個......騎兵爺,咱們這兒有這兒得規矩,不稟報您就往里闖,這堂主盤問起來,我們可擔當不起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向那為首的安逸,就感覺他的眼底浮上來一絲清晰可見的殺氣,冷森森讓人膽寒,盯得老三沒來由得打了個冷戰,
”好,好,好!”
安逸冷笑了一聲,連說了三個好,然后一勒這馬韁,
“希律律~”
胯下這戰馬高高得揚起了前蹄,安逸握緊了手里的戰戈,就朝地上的老三揮去。
老三看著在眼中不斷放大的寒光,嚇得已經快要尿褲子了,
“啊啊啊!啊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條腿胡亂地往前蹬著,讓自己的身體以最快的速度向后移,但是無論如何都已經避不開這高懸在頭的奪命鐮刀了。
安逸當然不能一戈把他給殺了,而是及其精準的把戰戈鋒利的前尖兒,插在了距離老三還有不足一寸的大腿根兒處。
老三看著那再往前一點就能把自己扎個對穿的戰戈,喉部重重的滾動了兩下,咽了一口唾沫,抖若篩糠的身體已經完全無法再往后挪動哪怕一步,
然而安逸還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他握住槍桿兒用力一拔,帶起了地上那因為寒冷而凍結成塊兒的泥土,然后挺起戈尖兒,再次照著老三的腦袋就刺了下去,
“爺!爺!饒命啊!爺!啊~~~”
顫抖的求饒聲,已經無法阻止安逸瞄著自己腦袋刺過來的戰戈,那老三雙手下意識的護在臉前,眼睛因為恐懼而閃躲著,大張而開的嘴里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此時此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安逸身后竟站著一尊青面獠牙的死神.....
“大哥且慢!”
當那老三聞聲慢慢睜開眼睛時,完全不敢確信自己還活著,因為安逸停住的戈尖兒就在他的眼前,距離眉心已經近到使得他的雙眼里都有些重影,
再往旁邊一看,原來是一位壯漢模樣的人擋在自己的身前,恰到好處的抓住了那刺殺而來的戰戈。
撿回來一條命的老三,呼哧呼哧的大口唇喘著粗氣,凝結成水霧的呼吸使勁的向外噴著,一時間他竟感到襠部有一些溫濕,低頭一看,橙黃色的液體正順著他的大腿內側,流了出來。
安逸看到這人居然被自己給嚇的尿了褲子,不由的內心發笑,但是心里笑歸笑,戲,還是要接著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