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聽完心里不由的也納悶起來,這自己走了沒多久,怎么團練營里還多了個軍師出來?
他索性直接沖那哨兵點點頭道:“好,就按你們軍師的規矩來,現在我要進營見他,那你帶我去吧。”
那哨兵聽完,有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逸,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跟見軍師的人搭上邊,但是又怕萬一真是軍師的客人,可怠慢不起,
“柱子,你在這兒盯著,我進去稟報,我們回來之前,誰都不能放進去。”
他看著安逸那種堆滿笑意的臉,又看了看旁邊姜尚那一臉鐵青的大漢,附耳對身旁的另外一名哨兵低聲叮囑著,
然后一轉身,朝著營中奔去。
“咚!”
只是他低著頭沒剛跑幾步,一腦袋就撞在了一面護心鏡上,
“哎呦!你可撞死我了!”
要不是身后的侍衛扶著,毛子準被這哨兵一頭撞的坐在地上,
他捂著身上掛著的這套素銀甲上的護心鏡,咧著嘴,“我說你一天能撞我幾回?我好不容易打的這身盔甲,還沒上戰場,護心鏡都讓你給撞下去了,你就不能看著點路!”
毛子皺著眉頭,心疼的看著身上的這鎧甲有沒有損壞,
確認無事后,放才抬起頭嗔那哨兵道:“什么事啊?跑那么快,奔喪呢?”
那哨兵趕忙正了正自己被撞歪的頭盔,躬身拱手道:“毛總旗,外面來了一堆人馬,說是要見軍師。”
毛子沒來由的被那哨兵撞了一肚子火,聽他說有人要見軍師,想到自己沒聽軍師交代今日有什么人要來,很是不耐煩的一揮手,“去,告訴他們軍師忙著呢,不見!什么阿貓阿狗的都能往團練營里闖啊?”
那哨兵剛要領命而去,驅走那門口的人馬,就聽到村口的人馬里面有道聲音傳來,
“毛子,長本事了啊!連團練使都敢攔!”
說話的正是坐在安逸后面的金銘尹,他手里抬著一桿空銃,指著那門前的一臉不耐煩的毛子。
毛子雖然對姜尚不熟,但是對安逸和金銘尹那可是從華陽縣就一直跟過來的,哪又不認識的道理,
看知道這兩個面孔,那還顧得眼前的這哨兵,忙幾步上前,躬身就跪倒在馬前,“參見團練使大人,金將軍。逸哥,銘尹哥,你們回來了?”
自是跟他們兩個也是熟絡,后面才會加上那句話,該行的禮要行,該講的情分也要講。
安逸一臉笑意的看著馬前的毛子,打趣道:“毛子,現在都成了毛總旗了啊?哈哈哈。”
毛子在安逸面前哪還敢有半點不耐煩,連忙起身上前,牽著安逸的馬韁,將他們引入營中。
哨塔上的那名軍士雖然沒見過金銘尹,也聽過自己手里這桿火銃的故事,趕忙將那火銃往身后一背,直挺挺的站在行注目禮,好像剛才用銃口瞄著安逸的完全不是他。
趕著去幫安逸他們通報的那哨兵心里一陣懊惱,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自己嘴巴子,心道完了,這下闖禍了,林將軍也保不了自己了,
不過安逸倒是很不以為然的翻身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好樣的!甭管是誰,未經允許就像擅闖團練營?不存在的!就是那四川的指揮使來了,也得在門口等你進去通報,明白了嗎?”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著小哨兵一時難以消化,說起話來嘴都不利索了,“謝謝.....謝.....謝團練使大.....人”
安逸朝這緊張的小哨兵笑了笑,朝營里走去,
身后牽著馬韁的毛子看到安逸轉身而去,跟著一腳就踢在那哨兵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