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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個廢物!”
安逸氣急敗壞的背著雙手,在中軍大帳帥案的后面來回的踱步,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個川字,
“本來大好的局勢,遼軍不熟悉地形,又被孟崎這一招妙計阻住去路,暴露了行蹤不說,還一頭撞進了五谷教的懷里,就是他媽這樣!曾子仁,那個蠢貨!還能搭進去一支騎兵!”
尚芝信的全軍覆沒,讓安逸已經忍不住的爆了粗口,對于曾子仁,他已經是不抱任何的一絲絲希望,大夏朝就是這種將領太多了,才讓遼國十幾萬人騎在脖子上打。
“大人,遼人酣戰了一整天,恐怕已經是人疲馬困,又暴露了行蹤,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再有所動作了吧?”
一幫的林牧之問道,
江云接道:“我也是這樣想,他們全都是騎兵,在青川河的面前優勢蕩然無存,再加上他們本就是突襲,現在行蹤暴露,已經失去了意義,僵持下去,對于他們來說除了徒增損失而已,倒不如撤軍。”
安逸仍是余怒未消的來回的走著,皺著眉好像在思索著為什么,半盞茶的功夫,才緩緩搖了搖頭,停住腳步對案前的眾人道:“我不這樣認為,耶律休可作為遼人的常勝將軍,沒有被調到前線圍攻蘭州,反而待在這臨洮府的后方,為什么?”
案前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從對方的面上閱讀著茫然,
也不怪他們,這一群都是戰場上的將領,對于安逸說的這些跟政治沾邊兒的東西,也就江如月和高影疏能搭上話。
“因為他受到排擠!”
安逸看到眾人也不大可能相應他,索性自己說出了心中所想,
“我不知道遼人內部是個什么情況,但是這個小王子,肯定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受待見了。所以,他這次的奇襲行動,一定是擅自為之!”
“擅自為之?那說明什么呢?”
金銘尹還是比較識趣的沒有讓安逸唱獨角戲,
安逸滿意的朝他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接著對眾人說道:“擅自為之,說明他不能就這么善罷甘休!私自下令在四川繞了一圈,撂下這些人,算怎么回事?必然是要有所斬獲才行。”
說著,他轉過身,站在案后地圖的前面,仔細的搜索著每一處山山水水,
半晌之后,安逸的手在狐嶺以南的一個大紅圓點處,重重的敲了幾下!
“這兒!就是這兒!成都!”
他喃喃自語道,
“裴把總。”
緊接著,他又轉看向裴振風,
“大人請吩咐!”
“遼人這次來,肯定是奔著成都去的,你先鋒營的馬快,帶上些人馬,去把從狐嶺要塞到成都府的那條大路,就是我們來時候走的那條,多砍到些樹木,找一些巨石把它堵住,至少讓他們三天之內過不去!遼軍心急拖不起,必然選擇繞道一線天。”
“是!”
“還有!”
安逸接著說道:“你帶著狐嶺要塞里留下的近衛營將士,占住一線天的山崖兩側,無論誰去都不準交出去,一定控制在你們手里!然后同樣準備一些巨石擂木,到時候等我們過去,直接就把峽谷封死,我就看他們這些來去如風的遼人,有沒有本事飛到成都去。”
“大人,我們不打算再青川河沿岸固守了嗎?”
江云見到安逸已經開始布防后方的位置,忙開口問他,
“青川河又不是特別深,河面那么寬,就我們一支孤軍,守不住的。”安逸沉聲答道。
一旁的孟崎很是不通透的插了一句:“要不要跟曾子仁通個信兒,讓他配合我們,南北固守青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