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意用力的掙了掙困在手上的鐵鏈,那比她皓腕還要粗的鑌鐵仿佛只是敷衍的晃了晃,便再無動靜,
“放我出去!”
“柳姐姐,這一大早的,你在這兒一聲聲的,可是找我呢?”
寧兒的身影,出現在了上方的井口,一臉揶揄的看著被困囫圇的柳思意,
柳思意還清楚的記得,在有意識的最后一秒,看到了竹宗臣給寧兒的教令上,寫了個大大的“殺”字,
“落在你們手里,要殺便殺就是,何必如此折磨我!”
“嘖嘖嘖~”
寧兒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俯蹲下嬌軀,朝著井底的柳思意說道:“柳姐姐現在怎么又如此無所畏懼了?你就不想你那共白頭的情郎了?”
她的話,還是觸及到了柳思意心底的那一處柔軟和最不舍的牽掛,讓她善睞的明眸里平添過一絲落寞。
“我的姐姐,不過你已經不用擔心這些了,現在柳思意在這世上,已經是個死人了!很快,他也會知道你的死訊,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悲痛欲絕呢?你就放心的在這兒呆著吧,永遠都不會有人找到你的。”
寧兒說完,丟下一個冷冷的面孔,便轉身而去,
她就是要讓柳思意明明知道彼此都活在世上,卻無法跟安逸相見,直到她默默的死去,這種絕望感,對于心靈上的煎熬要更勝過**的折磨萬分,
也只有如此,才能滿足寧兒對于這些年來,那種同為護法,卻深感屈居人下的不平衡感。
“法神大人,教主來信!”
寧兒剛轉過身,一名教眾就飛奔過來,將手里竹宗臣的信函,雙手交到了她的面前,
“知道了,去把吳堂主找來。”
她一邊打開這信函,一邊吩咐著。
竹宗臣在信里正如和朱先生所想的那樣,讓寧兒帶這五谷教全軍出動,繼續和遼軍決戰。
不過這封信卻讓寧兒的心底有了一絲不安,
她不明白教主為什么近些時日一直催著她戰官軍、戰遼人,五谷教的這幾萬家底攢下來可不容易,按照教主這樣幾次下來,可能就要損失殆盡了,這并不符合竹宗臣一直以來小心謹慎的教令風格,
這讓寧兒不由得想起了柳思意之前說的話,別是教主竹宗臣真的有什么其他想法........
“拜見寧法神!”
剛剛吃了個大敗仗的吳義打斷了寧兒的思緒,得到命令的他立刻趕了過來,一見面就俯身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哼,帶出去一萬多人,帶回來五千都不到,這就是你吳堂主的好手段!”
寧兒帶著些慍意,不滿的朝著跪在地上的吳義說道,
吳義嚇得趕緊叩了幾個頭,連聲道:“法神恕罪,法神恕罪,那遼人突然出現,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他們戰斗力實在是強,難以匹敵啊。”
“行了!”
寧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抱怨,接聲道:“教主有令,命我們出戰遼軍,這次就還是你去吧。”
“還.......還要打?”
吳義抬起頭,對于竹宗臣的這道教令,也是十分疑惑,
寧兒低頭迎上他的目光,眸子里噙著些冷意的說道:“你聽著,你帶這重騎兵,遠遠的跟在遼軍的后面即可,不要有任何的解除,他進你追,他退你跑,有任何異動立刻飛馬來報,以我的指令為準,誰的話都不用聽!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