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兩柄長斧就在他面前來了一個交叉,
“趙將軍有令!大人暫時不能出營帳。”
曾子仁被斧刃逼的后退了兩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帥案前的絨毯上,氣急敗壞道:“反了!反了!全都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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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南城門
熊烈戰火升起的濃煙,滾滾著彌漫了低矮的成都城墻。那風中獵獵招展的戰旗,已然殘破襤褸,似乎頃刻間就會墜落,
城墻下面更是死尸伏地,殷紅色的血跡肆意的涂抹在了青色的磚石城墻上,遠遠看去就好像死神的涂鴉,充滿著詭異,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持續了一整夜的嘶喊慘叫終于在天邊的那一抹魚肚白升起時,才畫上了休止符,慘紅色的朝陽點燃了天邊的云朵,冷冷的揮灑在了城樓之上,讓城上疲憊不堪的守軍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按照姜尚和江如月之前的判斷,耶律休可應該分出來一波人馬對另外三門進行佯攻或者騷擾,用以牽制守軍的兵力,
然而城下的遼人卻絲毫沒有分兵的意思,主將耶律休可就像是發瘋了一樣,對著南門死磕了整整一夜,架著云梯攻城的遼兵不知道被打退了多少次,
同時夏軍的損失也是相當的大,
姜尚從其他三個門分別有抽調了三千人來支援南門,這一夜的惡戰下來,雖然城門是守住了,但是城里抬下來的夏軍尸體足足堆成了一座小山那么高,
真正的讓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爭的小伙子們見識了一把什么叫做尸山血海!
姜尚比耶律休可面臨的處境實際上強不到哪去,手里這萬把人也是死一個少一個,所以他跟竹宗臣做了個協調,讓布政司盡量征調民夫來負責城里的后勤運輸,而能上陣的軍士已經全部派到各個城墻上去了。
“怎么樣?南門這邊情況如何?”
剛剛巡視完其他三個城門的江如月,急匆匆的就跑到這兒來了,看到姜尚站在城上,忙爬了上去,
“唉!”
姜尚嘆了一口氣,朝著城墻上躺的橫七豎八,不知道是陣亡的還是累的精疲力盡的軍士指了指,說道:“遼軍比我想象的還要兇猛,剛剛天浩才統計完,我們一夜下來就折了一千九百余人!”
“一晚上就沒了近兩千人?”
早有準備的江如月還是被這個傷亡比例震撼到了,照這樣的打發,恐怕再來一次,他們手里的兵恐怕就會連四個城門都顧不過來了,
他疑惑的問道:“遼人不是不擅長攻堅嗎?怎么還打的這么慘。”
“沒錯。”
姜尚點點頭繼續說道:“我能看的出來,昨晚遼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攻下城池,而是不讓我們獲得喘息之機,似乎在為下一次的攻城做準備,而且......我覺得他們好像在等待什么。”
“按照耶律休可的計劃,如果昨天不是陰差陽錯的遇到姜天浩和金銘尹的那出‘空城計’,可能遼人早就越過城墻了,現在時機已經錯過,他們就只能拿腦袋硬磕!如果說他們在等些什么的話,那就一定是在等能讓他們不用腦袋碰城墻的東西..........可能是........攻城器材!”
江如月一邊思?著,一邊分析道,現在能讓耶律休可停下腳步來的東西,必然是能為他減少傷亡的。
姜尚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攻城器械都是巨大且難以攜帶,這遼人都是騎兵,那么帶這些大家伙?”
“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在你的印象里有沒有那種能夠拆解,然后到戰場上組裝的攻城器械?”
對于江如月的這個問題,姜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在他的印象里所有的攻城器械都是到城下臨時拼裝的啊,他覺得江如月可能是想問有沒有那種體積比較小,然后可以通過騎兵攜帶的攻城器,
姜尚拼命的在腦海里思索著和女真人作戰時候所接觸的這些攻城器械,不過當時大多都是夏軍再用,女真的人辦法一般是伺機野戰,大量殺傷有生力量,城池自然就守不住。
就在他們兩個還沒討論出什么結果來的時候,在耶律休可的指揮下,遼人的第二次攻堅已經悄然而至。
“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