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逸的帶領下,也讓夏軍體驗了一把和遼人的戰場上騎兵對步兵的壓制快感,一個個馬上的騎士根本就無須太大幅度的動作,只需要微微的躬下身子,將手里的馬刀橫在一側,風馳電掣的速度,就能讓這一把把利刃變成無情的寒芒,所到之處帶起無數頭顱,直到淡藍色的刀刃被鮮紅的血液糊滿,
就連安逸自己的那柄佩劍也是左右揮砍,帶走了不少契丹人的性命。
城墻上面的姜天浩,一劍把最后一個遼兵刺下城去之后,就看到了安逸帶著先鋒營朝著城門的方向沖了進來,
無一不是一身血污的人群看到這支救他們于險境的人馬,個個都歡欣鼓舞了起來,
“嗷嗷嗷嗷!”
在城墻上高舉著手里的戰刀和纓槍,歡呼著、雀躍著,
城洞里輕揚的白色塵灰沾落在安逸的衣袍上,再被他馬速帶起的風慢慢吹起,就好像是縈繞在周身的仙氣一般緩緩落下,
“唏律律!”
安逸縱馬沖到城門后的守軍陣中央,一勒住馬韁,胯下的棗紅色戰馬嘶鳴一聲高高的揚起前蹄方才止住步伐,
他高坐在馬上,環視著周圍的軍士,看到那一雙雙盯著他的眼神充滿著興奮、激動、甚至是熾熱,
看著他們,安逸臉上也泛起了笑意,然后將手里站滿血跡的佩劍猛地斜指蒼穹!
片刻的安靜之后
南門城中的人群如同忽然沸騰了一般,所有的軍士一個個全都揚起手中的兵器,無數的槍尖劍刃把金色的陽光轉化成四射的寒芒,在馬上安逸的帶動下,一遍遍重復著劍指蒼天之姿,驚雷一般的呼喊聲頓時響徹云霄,
“嗷!嗷!嗷!嗷!嗷!”
一身素色錦袍的安逸,被這些冷色光芒點綴的流光溢彩,一時間竟恍若九天神明,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高呼了一聲:
“是白虎神!”
一人喊,眾人從,在場的軍士都很快的被這新的口號所感染,揮舞著手里的兵器,伴隨著心中劫后余生的快意,認識他的、不認識他的都肆意的吶喊著、崇拜著眼前這個守護了成都、守護了他們所有身家性命的人,再加上安逸沖進來時候的那幾分氤氳之意,確實頗有一種神明降世、恩澤眾生之感,
“白虎神!白虎神!白虎神!”
這喊聲就象是投進平靜湖水的一枚石子,帶著漣漪蕩漾開來,甚至是營中的侍衛、民夫、百姓都深受感染,每個人都由衷的呼喊著白虎神的名字,仿佛眼前的安逸正是那個一直守護在川蜀大地的神明,他的降臨挾雷霆之勢伴天地之威,讓那兇惡的遼人都避其鋒芒,恐懼的潰敗而逃,
整個城南門戰場都爆發在以安逸為中心的歡騰和吶喊中,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感激之意總是要以最激烈的方式才能夠表達,久久的不能夠平靜。
城外的遼人也是為城內夏軍的呼喊所震撼,耶律休可冷冷盯著城墻上那歡騰的人群,他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白虎神”是指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能讓已經幾近崩潰的守軍又重新為之凝聚起來,似乎他帶來的不是兵馬、也不是士氣,而是一種必勝的信念!
“殿下,他就是上次在青川河邊,駐扎在東面營盤的將領,現任成都守備將官安逸。”
身旁的一名遼軍騎兵想耶律休可稟報著,
他這么一說,耶律休可也才想起來,上次青川河一役東面營盤突然點起大火時,就讓人去打聽了,沒想到竟是同一個人,
“安逸!”
耶律休可重復著這個將會如同噩夢一般伴隨著他的名字,此時,是第一次深深印在他的腦海........
按照安逸的指令,在他和遼人纏斗的時候,林牧之帶著近衛營和后面趕上來的龍安府綠營由北門進入了成都,除了龍安府把總們口中所說留下來控制曾子仁的趙雙將軍之外,所有的人馬都已經平安的回到了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