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可站起身,帶著拓跋寅快步走到帳外,就看到到處都是從營帳中趕將出來披掛上馬的遼兵,但是并沒有看到夏軍的蹤跡,
他一把拉過一名狂奔而走的遼人,看著裝扮,應該是前哨騎兵猛安,急聲問道:“夏軍在哪?!”
“殿下,夏軍在東南方向!”
他話音未落,耶律休可就聽見“騰”的一聲,在東北方向幾頂帳篷燎起了沖天大火,火光中照亮了幾個夏軍騎兵的身影,
那猛安大驚失色趕忙改口道:“不不不,殿下,夏軍在東北方向襲營盤。”
耶律休可氣的一腳把他踹開在地上:“混賬!夏軍都打到門口了,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去!馬上組織哨騎探查清楚再來稟報!”
“是是是!”
猛安應承著,連滾帶爬的朝著反方向跑去。
拓跋寅看著現下的局勢,建議道:“殿下,收縮防守吧,夏軍看樣子來的人馬不少,營外昏暗不利于我們追擊啊!”
“絕不可能,夏軍只是襲擾,他們哪來的膽子在野外跟我們交鋒!探明情況分兵擊之,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耶律休可這種大將之風就在于他的臨危不亂,不管遇到什么不可能的突發狀況,總能極為冷靜的分析局勢,然后想辦法給予敵人最強有力的反擊。
只不過今晚前來夜襲的夏軍有點讓他出乎意料,因為......
這些騎兵帶的不是弓弩,而是清一色的火器!
在江云的建議下,金銘尹從中軍營里精心挑選了不少會馬術的軍士,然后又帶上火銃在裴振風的先鋒營里簡單的指點了下,讓這些馬上的騎士掌握基本的射擊流程,臨時組建了一支“火器騎兵營”,
這些來去如風的騎士配上火力、射程俱優的火銃簡直是如魚得水一般,讓遼兵還沒看到人影就已經看到了飛射而來的彈丸,等他們再想追擊的時候,夏軍卻又借助著胯下的戰馬,早已經遠遁而去。
金銘尹、裴振風已經龍安府的兩個把總四人分別帶一隊人馬,按照江如月的布局,從四個方向分別襲擾遼軍大營,最大程度發揮手中火器的優勢,不到迫不得已絕不要短兵相接,
為此金銘尹還把營里竹火鷂、煙球、火雷這些壓箱底的玩意兒全部都拿了出來,按照他的原話說,甭管響不響,就算只是冒出一陣青煙,也能熏瞎了遼人的眼不是?
不過火器終究不是個短時間就能掌握的東西,要說裴振風還好,平時也接觸過見過,
但是龍安府的這倆把總,卻是真心沒見過金銘尹的這新玩兒意,就光從后面填充彈丸這事兒就講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
“砰!”
龍安府這鄭把總瞎貓碰著個死耗子,抬起火銃串糖葫蘆一樣,一槍放倒了兩個遼兵,
“我的天,這玩意兒威力這么大!”
他橫過手里的銃仔細瞅著,搞不明白跟原來的老式銃比也沒有變大多少,為什么威力增加了那么多。
“把總!遼兵追上來了!快跑!”
鄭把總把個眉頭一皺,不屑道:“跑什么!都把銃給我端起來,對準了!”
“放!”
“砰砰砰!!”